此時,陳正乾的腦子里百轉千回,自己要如何化解這尷尬的局面,才能讓自己不坑爹啊!
正當他絞盡腦汁地想應對的方法之時,鄭高陽一臉嚴肅地看向陳正乾說道:“你是東江礦業集團陳偉強的兒子?”
鄭高陽剛才聽許伯安說陳正乾是東江礦業一把手的兒子,一下子就知道眼前的小年輕就是陳偉強的兒子了。
東江礦業集團是江州礦業集團旗下的子公司,而且東江礦業的發展勢頭很是迅猛,這幾年一直是省礦業集團旗下子公司里面排名數一數二的企業,這些企業的領導經常到省集團開會,也許其它經營相對較差的分公司子公司管理層的名字鄭高陽記得不大清楚,但是東江礦業作為子公司里面最為突出的存在,鄭高陽自然知道東江礦業的一把手是陳偉強的。
當然,陳偉強能被鄭高陽如此惦記,更是因為這廝仗著自己功勞蓋主,坐地強虎,對鄭高陽這個外來戶有些敵意。
原本陳偉強作為江州礦業集團當中新一屆領導班子的后備干部,是有可能在退休前升職為省公司副總級領導的,可是伴隨著鄭高陽這個外來戶的到來,為了配合他的工作,上級尊重鄭高陽的意見,暫緩了副職領導的提拔,相當于暫時凍結了人事調動,這樣的話,就把陳偉強耽擱了。
當然,這是陳偉強自己的想法!
對于正常的人事任命來說,都有著嚴格的流程,不可能所有的好事兒都向著你陳偉強一個人傾斜吧!
再者說了,官大一級壓死人,連陳偉強都得在鄭高陽面前低頭,作為其兒子的陳正乾,在鄭高陽面前,自然也只能是認慫了!畢竟他只是囂張跋扈,又不是傻子!
于是乎,聽到鄭高陽的問話,陳正乾低著頭,將姿態放的極低說道:“哎,是的,鄭總。”
“哼!”鄭高陽冷哼一聲,語氣冰冷的說道:“你是不是以為你是東江礦業集團陳偉強的兒子,就可以出來胡作非為了?”
陳正乾聞言,趕緊謙卑說道:“不……不是的高總,我也只是一時間胡涂了,還請您能原諒。”
鄭高陽看向陳正乾輕蔑一笑說道:“呵呵,好一個一時糊涂,一時糊涂犯下的錯就不叫錯了?大白天的你不僅在餐廳因為一個座位為難別人,而且還讓教唆你的人往人家餐盤里吐口水,真不知道這樣惡心的行為,你是怎么做出來的。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陳正乾為了撇清自己,慌忙說道:“高……高總,剛才因為座位的事為難他們,是我的兄弟干的,吐口水也是他吐的,真不是我干的啊!”
陳正乾說完后向著剛才那個吐口水的小兄弟看了一眼,那位小兄弟看到陳正乾向自己投來的目光,瞬間領會到了陳正乾的意思,知道陳正乾是想讓自己將這事攬下,之前他就沒少幫陳正乾干過這事,事后陳正乾都會給他不菲的獎賞,想到這里他趕緊說道:“是……是的,剛才那事是我干的,不關乾哥的事兒!”
鄭高陽對陳正乾那小弟說道:“滾一邊去,這兒沒你事!”
就這些話,陳正乾動動腳指頭都知道他們說的是假話,剛才他進來餐廳的時候就看到是陳正乾發話后那一群人將許許伯安他們圍圍住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陳正乾才是這一群人的老大。
鄭高陽看向陳正乾怒氣沖沖地說道:“呵呵,你還真是會找替罪羔羊啊,你以為你的三言兩語別人就會相信啊,餐廳里面是有監控的,大白天的你叫這么多人來餐廳要將他們帶走,你這不僅嚴重擾亂了餐廳的生意,而且對他們的人身造成了威脅,你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嘛?”
陳正乾眼看沒法狡辯了便趕緊認錯道:“是……是,鄭總教訓的是,我錯了!”
鄭高陽指著許伯安他們對陳正乾說道:“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們!”
陳正乾作為東江礦業一把手的兒子,平時囂張慣了,讓自己向許伯安他們道歉,心里那是一百萬個不愿意。
但是,現在讓自己向許伯安他們道歉的人是自己父親的頂頭上司,這年頭因為二代囂張而坑了父輩的事兒數不勝數,陳正乾自然也不想重蹈覆轍,雖然眼下可能會有些丟人,但是總比自己往后沒好日子過要好很多吧。
他心里尋思著,萬一道歉了他還能放過自己一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