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見識過很多豪華的地方,但是依然被此地的豪華感驚了一下。
超級大的入戶大廳,許多城市的戶外廣場都沒有這么大的空間。
繁星點點樣式的天幕穹頂上,排列整齊的許多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從穹頂垂下,整體造型宛如繁星墜落人間,灑下的光芒將大廳內的每一處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晝,與戶外的夜色大相徑庭。
大廳中有著許多兩抱粗細的圓柱直達天幕作為支撐,上面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奔騰駿馬,一個個細微的動作和一縷縷毛發都很是清晰,放眼一看那叫一個栩栩如生,仿佛那些駿馬隨時都會從中奔騰而出一般。
大廳中間的圓形空間處圍攏了一圈橢圓形的桌子沙發擺臺,擺放著不少吃喝的東西。
不少說著各地口音的人們穿著價值不菲的華服正在閑聊著。
這些人混身的珠光寶氣一看就是身家不俗的狀態,這倒也正常,能玩得起馬匹的人,家底一定是豐厚的。
“李總,哎呦呦我的李總哎,恭喜啊恭喜!我可是聽說你搞到了一匹上好的黃驃馬,真是好運氣啊。還有別的路子嗎?給兄弟我也介紹一下啊。”
“哎……我那算什么,老趙啊,你聽說了嘛,據說有人從國外淘到了一批純種的夏爾馬,聽說總共有五十多匹呢!那才是好運氣哩。”
“哦?是哪個家伙這么有福氣?夏爾馬可是世界上最早馴化的戰馬品種之一,又是世界上體形最大的馬,不少人喜歡這種大洋馬,這年頭純血統的夏爾馬可是很少了啊。”
“是啊,這些馬可是老值錢了,咱怎么就沒這個運氣啊。”有人嘆息的說著。
“呵呵,這算什么,據說還有人搞到二十多匹安達盧西亞馬呢。”
“哈哈,你說的是老林吧,聽人說那家伙是從美洲那邊一處原始森林中的原始部落的那些人手里收來的,除了一些糧食和布匹之外,根本沒花費多少代價,這才是運氣逆天了。”
“好家伙,這可真是賺翻了。前些年的拍賣會上,一匹純種的安達盧西亞馬拍出了差不多兩千萬的天價呢,二十多匹馬哪怕不都是極品的,那也得一個多億了吧,每天中個五百萬的彩票都得中一個月才行啊。”
聽著一幫人閑聊的話頭,張開接連倒吸冷氣。
好家伙,這些人參與的極品馬的話題自己壓根就插不進去,自己那跑馬場里面最貴的馬都也就百八十萬的樣子,人家這隨隨便便都是過百萬上千萬的,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啊。
因為都是第一次來,許伯安和張開兩人倒也沒人湊上來和他們打招呼,兩人只是很隨意的打量著這里的環境,緩緩向前走去。
看到前面有一個衛生間,張開和許伯安打了個招呼,正想著去趟衛生間,就聽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喲,這不是咱們江州來的張老板嗎?我記得你那個跑馬場也就幾十匹普通馬吧?什么時候你這樣的小老板都有資格來參加這場展銷會了,這個展銷會的資格是你能夠接觸的嘛?老實告訴我,張老板!你這家伙不是混進來的吧!”
許伯安兩人尋聲望去,就見一個穿著夸張的金色西裝、戴著碩大鉆石戒指的男子,雙手叉腰,像一只張牙舞爪的螃蟹,對著張開肆意地嘲笑。那笑聲如同冰冷的箭雨,向張開射來。
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隨后爆發出一陣細碎的議論聲。
畢竟八卦是人類的天賦,這些人雖然往日里在手下人面前都是嚴肅端莊的樣子,但是現在這場景大家都是半斤八兩,有點兒話題更容易拉近彼此間的關系,因此一時之間張開這里成為不少人指指點點的對象。
張開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強行壓著心中的不滿恢復了表面上的平靜。
這個家伙說的沒錯,按理來說,自己也就是個只有幾十匹普通馬的小跑馬場的小老板。
眼下自己的跑馬場雖然馬匹過百,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別人放在這里寄養的,尤其是一些高端品種的馬匹,都是別人寄養自己那里的,算不得自己的。
所以在這場人均大老板大富豪的大廳當中,自己這點兒身家實在是排不上號。
不過張開倒是沒那么底氣不足,畢竟自己此番可是和許伯安一起來的。
雖然自己不知道許伯安的真實底細,但是能夠一下子吃進幾百匹馬的人可絕對不是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