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我父所能同舟共濟之人,唯有叔父了呀”
聽到糜旸提起的關羽這時手中的假節鉞之權,士仁內心警鈴大作,
而見糜旸言語之間情真意切,邏輯上又找不到什么破綻,
在這時,他已經將糜旸及其父親糜芳,當做了可以共謀大事的自己人。
見糜旸臉上焦急之色密布,似乎在擔憂來日的大禍臨頭,士仁笑著寬慰道,
“賢侄勿憂,”
“到了如今這一步,吾亦不怕告訴你一些事。”
“其實在這月時,有江東使者前來聯系我,令我獻城投降吳主。”
“本來我還顧念大王恩情,一時猶疑不決,但如今既然關羽已經圖窮匕見,那我也沒什么好猶疑的了。”
“是關羽先對我不義在先,莫怪我今日不仁。”
聽到士仁這么說,糜旸心中冷笑不已,
你真要顧念劉備恩情,那你怎么不將江東來使斬了呢,
你這無恥背主之徒,
呸,我這大漢忠臣與你勢不兩立。
心中雖然對士仁所言感到惡心,但糜旸臉上還是擺出一副吃驚的神色,但隨之他的神色,又變為大喜,
“有吳主相助,如此甚好呀。”
見糜旸如此反應,士仁亦是開口勸糜旸道,
“你父與我俱是關羽案板上之肉,若是我來日投了吳主,少了我的臂助,你父在關羽治下更是危險至極。
賢侄,不如你勸你父,與我一起投了吳主吧。”
士仁這時已經將糜旸當成了自己人,所以他便想借助糜旸,拉攏他背后的糜芳一起投降東吳。
畢竟他自己投吳只能獻一城,糜芳要是投了東吳,那可是可以獻上一郡的。
而只要他說服了糜芳投降江東,孫權一定會對其記功嘉賞。
還未正式投向孫權,這時士仁卻已經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孫權的忠臣,處處為孫權著想了。
糜旸面對士仁的招誘,臉上顯現出動容之色,在思考一會后,
他當即言道,
“好,既然漢中王麾下已沒有我父子容身之地,那我就聽從叔父之言。”
聽到糜旸答應了此事,士仁大喜。
糜旸可是糜芳的獨子,只要糜旸決意投降江東孫權,有糜旸在手的士仁,不擔心糜芳會不答應。
這時士仁何止是將糜旸看作自己人,更是將糜旸看作一場大大的功勛了。
士仁臉上喜笑顏開,
但這時糜旸卻言道,“投降吳主一事雖好,但叔父還需想個辦法解決城外的關平才是。”
聽到糜旸提起關平,士仁臉上笑容瞬間失去,
是呀,他怎么忘了,此時在城外還有一“勾魂使者”呢
但對于如何解決關平,士仁一時之間卻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這時糜旸看出了自己的為難,他對士仁勸言道,
“公安城中雖以叔父為主,但城中士卒大多非叔父之部曲。
他們只是奉關羽之命聽命于叔父,若是叔父不解決關平,一旦關平在城外以關羽之子身份叫囂,
城內軍心難免浮動,這對叔父大大不利。”
季漢兵制并非江東的私兵制,所以關羽之前能不停從后方調兵,
原因便是他能借助自身的權威威望,隨意指揮這些后方士卒。
士仁在軍中多年,自然也明白這點,但他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解決關平呀。
糜旸看出了士仁臉上的為難,他獻計道,
“當務之急,叔父應當派親信前去控制住城內兵營,如此可防止兵營異動。”
“其次,我可修書一封,誘使關平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