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到了孫桓,江東諸將的臉上都感覺到了一種火辣辣的疼。
孫權見他好不容易提振起來的士氣,被糜旸的一封信,又弄的他的大將們開始驚疑不定起來,孫權這個氣幼。
眼眸低垂的孫權,命身邊侍者谷利將那封信取來。
不久后,谷利將糜旸的那封信,交到了孫權手中。
而在場下諸將的注目之下,孫權自信的打開了那封信。
他一生中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一封信動搖不了他的心志。
可就在下一刻,孫權的臉上竟也忍不住浮現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不是孫權定力不夠,實在是糜旸在這封信的內容太過令人驚疑。
因為這封信中的開頭第一句話便是吾聞大都督病痛纏身,不能自理。
是誰是誰將呂蒙病重的這個消息傳給糜旸了
孫權瞬間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場下的諸將之中。
孫權不怕敵人如何強大,但他最怕內部有人溝通外敵。
在之前呂蒙寫給他的信中,明明告訴過他,他已經封鎖軍營,并沒有讓他病重的消息透露出半分,可如今糜旸卻在不久后知道了這個消息。
若不是軍營中有糜旸的內應,根本不足以解釋這件事。
而且這內應身份肯定不低,否則無法在江東大軍封鎖營帳的情況下,還能將這消息傳出。
場下諸將見孫權在看完信后,臉上也流露出了驚疑之色,那剛提起不少的士氣又有著些許下降。
主為一軍之膽。
孫權用審視的目光掃視了一番全場,最后他的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了,幾個位高權重的江東籍大將身上。
看來子布分析的沒有錯,那些人又開始要不安分了。
但孫權也很快的在眾將面前,收起了自己的審視之色,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看著糜旸信中的內容。
當看完糜旸信中所有的內容后,孫權不禁冷笑起來,“這鹿真是好膽。”
孫權的冷笑,令臺下的韓當有些疑惑。
如今在場下諸將中身份最高的他,當即上前一步問孫權道,“至尊,糜賊在信中說了什么”
見韓當一問,場下諸將都對孫權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孫權沒有將糜旸知道呂蒙病重一事說出來,他只是說道,“糜賊欲邀子明一見。”
孫權此言,場中諸人皆驚。
如今呂蒙病重是他們都知道的事,這還怎么見糜旸
可要是不見,糜賊可能會察覺異常,那他不得趁機作亂。
就在諸將憂慮的時候,孫權指著韓當言道,“你替孤回書一封,射入城中告訴糜旸,明日孤與其在城外相見。”
聽到孫權如此說,諸將才反應過來。
呂蒙雖病重難以下床,但如今孫權已到軍中,軍心已經穩固,那他們還擔憂什么呢
軍心穩固的情況下,呂蒙是否病重,似乎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糜旸之所以要見呂蒙,就只是想確認一點呂蒙是不是已經無法視事了。
管他們軍心穩固不。
在離公安遙遠的成都城外,正齊齊列陣著數千精神奕奕的士卒。
這數千士卒,正是劉備的另一支親軍。
數千士卒夾道兩側排列,他們手中長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他們的臉上全然沒有要出征的恐懼,有著只有建功立業的渴望。
這數千士卒大多都是,剛參加過漢中之戰的漢軍。
他們曾在漢中正面擊敗了天下至強的魏軍,現在的他們正是士氣最高漲的時候。
而在那成都城外的官道中央,正有上百位臣子正在恭送著他們的大王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