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性格沉穩的全琮不同,朱桓性格高傲,恥于為人所驅使,所以他才敢在全琮面前口出狂言。
但全琮在聽到朱桓的怨言后,他擔心隔墻有耳,便及時止住了朱桓的繼續發言
“是至尊命韓公如此做得,難道至尊的命令你也敢違抗嗎”
見全琮搬出了孫權,不滿的朱桓也只能打住了話語。
對于孫權的威嚴,哪怕是他,也是怕的。
不再提韓當審查諸將一事之后,朱桓見四下無人,他湊近一步靠近全琮道
“近日家中又來信了。
說是張子布已經在建業中查出了許多線索,家中擔憂長久以往,至尊定會知道一切的。”
“到那時,以至尊之手段,吾等未來堪憂。”
聽到朱桓提起此事,全琮的臉上也露出了沉重之色。
在吳郡世家中,朱氏與全氏皆與糜芳有著生意往來。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世家子弟參與了此事,他們大多是手中有著部曲的將領。
而在建業城中散布流言一事,朱氏與全氏因為糜芳手中有著他們的把柄,這兩家全部都參與了,而且還是其中的主要謀劃者。
這萬一要是此事被張昭查明了真相,以孫權那刻薄寡恩的性子,哪怕他再寵愛朱桓與全琮兩人,對于背叛自己的人,他也不會留情的。
但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辦法呢
做都已經做了。
全琮只能嘆息道“一切聽天由命吧。”
“可惜伯言不為吾等畫計。”
陸遜深謀多慮,是深得全琮認可的。
陸遜與朱桓、全琮同為江東世家,本來應該同氣連枝。
但陸遜執掌吳郡陸氏以來,一向潔身自好,嚴謹門風。
因此哪怕陸遜在一眾同輩江東將領中最為聰慧,但他的部眾因為沒有私通外敵做買賣,卻一直是擴充最慢,人數最少的。
不過如今也因此,吳郡陸氏卻是成為了江東世家中,最安全的那一家。
相比于全琮的悲觀,一向膽大的朱桓這時候卻說道“大丈夫在世,應當事在人為,豈可一切依仗天命與旁人。”
“先前一戰,淮泗諸將已經損失慘重。”
“若是再來一場大敗,在淮泗諸將越發凋零的情況下,至尊以后要穩定江東,除了靠吾等,還能靠誰呢”
“到那時為了江東,至尊又豈會懲罰吾等”
朱桓似是試探似是蠱惑的話語在全琮耳邊想起,全琮臉上浮現了震驚的神色。
朱桓所說的話,太過大逆不道
但面對著建業城中暗藏的殺機,想到他的家族來日要面對的慘境,全琮卻沒有出言駁斥朱桓。
他的臉上隱約流露出意動之色。
非他不忠,只是家國天下,家在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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