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連營,先破一營,大挫敵軍士氣是妙招。”
“潛行密林,燒毀敵軍輜重,致使敵軍軍心崩潰,更是神來之筆。”
“但為什么孫權會突然撤圍呢”
“難不成是糜子成用了什么計策,導致他撤去西圍”
“可到底是什么計策呢”
鄧艾雖然是口吃,但他在自語時,言語還是說的清楚的。
因為潁川的典農都尉不是當事人,所以他所知道的情報大多也是從太守那里聽來。
他只對公安一戰中的大致情況了解,一些細微之處卻并不了解。
不了解自然就告訴不了鄧艾。
鄧艾在不知道所有情報的情況下,想完全推演出當時的戰局詳情,自然是不容易的。
但鄧艾是個鍥而不舍的人,他要是對一點想不出,就會一直想著這一點。
隨著鄧艾手上木炭與石子的不停騰挪,他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純粹是急的。
不過他臉上不僅有凝重之色,當他用木炭當做麾杖,將自己帶入糜旸的視角之后,他臉上對糜旸的佩服之色愈發濃厚。
雖然他沒完全推演出當時的戰局,但糜旸以弱冠之齡一萬破十萬是事實,憑此一戰,糜旸足以稱的上名將。
喜好軍事的鄧艾,對名將什么的,最喜歡了。
再加上糜旸年紀與鄧艾相彷,在心有大志的鄧艾這里,他很自然會將同齡人糜旸當做自己追趕的目標。
以糜子成自效。
可以說,現在糜旸是鄧艾的半個偶像。
就在鄧艾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鄧母從田中剛剛收拾雜草回來。
春耕將近,一些耕作前的事宜都被提上日程。
屯田戶中一部分青壯被拉去從軍,剩下的青壯,亦大多擔任著小吏,各有職責。
所以除雜草這些活,自然就落在了那些老弱婦孺身上。
勞作了一天的鄧母,步履蹣跚的從破門外走進,她的動作驚醒了沉思中的鄧艾。
鄧艾生性至孝,他見他母親一副辛勞過甚的樣子,他馬上扔掉手中的炭筆,前來攙扶鄧母。
鄧艾在攙扶住鄧母之后,他口中關心地言道“母親明日別去了,讓兒子替你去。”
可是鄧母在聽完鄧艾說的話后,蒼白的臉上流露出恐懼之色。
她搖搖頭言道“都尉法令森嚴,最忌人不各守其職。”
“當年你替我耕了一次田,便被其當眾鞭打,傷痕累累,我怎么忍心能讓你再受此苦呢”
聽了鄧母的話,鄧艾少年老成的臉上浮現嘆息之色。
他將鄧母攙扶著往由木板制成的床榻慢慢走去,但還沒走幾步,鄧母卻突然暈厥在了鄧艾懷中。
鄧艾見狀大驚,他用手觸摸了鄧母的額頭,發現燙的很,他意識到鄧母是發燒了。
他立馬將鄧母抱上木板床上躺著,而后為鄧母蓋上滿是破洞的被子后,他急忙奔出了房屋。
他要給他的母親去尋找醫者看病。
但尋找醫者需要錢財,他現在手中的錢財并不夠,他只能先跑向不遠處的典農都尉官署中。
但就在這時,官署中的典農都尉,收到了來自丞相僚屬的命令。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