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人多記得劉秀大魔導師的身份,但他在這場度田運動中的行為,也是真的秀。
若沒有這場度田運動,就東漢中后期那個政治生態,東漢早就滅亡了。
光武帝的那場行動是成功還是失敗,在后世史學家的觀點中,一直有著不同的看法。
縱觀東漢兩百年的歷史來說,那場度田運動是失敗的,因為東漢末年的天下大亂,與地方豪強的日益壯大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
但單單從漢光武帝那個時期來說,當時的度田行動是取得一定成果的。
之所以度田行動沒有挽救東漢的命運,根本原因是在封建社會中,是沒辦法完全根除地方豪強這個毒瘤的。
直接原因是,“度田”行動除了在漢明帝、漢章帝時期得到良好的延續之外,在其他時期,根本就是一紙空文。
但目前當年那場光武帝時期的度田行動,給糜旸的最大好處是,讓他在漢興郡中開展度田行動變得名正言順。
糜旸身為漢興郡太守,延續世祖陛下的政策,完全合情合理,是一種再正確不過的事情了。
然后糜旸打著光武帝劉秀的名號,在明面上是度田的舉動下,實際上做出一些改革,那也沒人可以指摘什么。
就算有一些腐儒想借此抨擊糜旸,抹黑他的名聲,也必須先把劉秀的名聲給抹黑了再說。
他們敢嗎劉備還活著呢。
在當代,名正才能言順,言順才能行速。
當申儀與申耽聽到糜旸要在漢興郡中開展度田之后,雖然身為地方豪強的他們天然反對這種政策。
但是先不說他們現在沒有反抗的資本,就算在有反抗資本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可能公然阻止糜旸的這種舉動。
為了保全一些血脈,申耽與申儀最后只能答應了糜旸的要求。
在申耽與申儀選擇合作之后,糜旸命人將這二人壓下去關押起來。
申耽與申儀被押走之后,呂來到偏廳中向糜旸稟報道“府君,大部分申氏黨羽都已經收押,接下來該對他們如何發落,還請府君示下。”
在西城全面光復的情況下,除了一些躲藏在暗處且僥幸逃出城的申氏黨羽,剩余的大部分申氏黨羽都陸續被糜軍捕獲。
申氏黨羽分為兩類,一類是申氏的族人,一類是之前阿附在申氏兄弟周圍,幫助他們魚肉百姓的屬吏。
糜旸聽完呂的匯報后,對著呂言道“將捕獲到的申氏黨羽一一審訊,在得到他們的罪行之后,按各自罪行依蜀科處理。”
在知道糜旸的意思后,呂不由自主的勸諫道“申氏兄弟以密網束下,故不得人心。府君宜弘以寬仁,則民眾自然安樂。”
雖然糜旸透露出要依法行事的意思,但呂深知那些申氏黨羽為虎作倀多年,他們身上的罪行按嚴厲的蜀科處置的話,基本都是死罪。
這樣那數百申氏黨羽,大多數都會難以活命。
這一點在呂看來,是不利于穩定漢興郡人心的。
而糜旸身為漢興郡太守,掌握著一郡的司法權,所以只要糜旸有心寬容,那么那數百人是可以保留一條命的。
糜旸在聽完呂的建言后,他對著呂言道“申氏無道,政苛民怨,庶民悲呼,流離失所。
且申氏用人唯親,自初平已來,有數十年之久,漢興民心沮喪,士人互相承奉,德政不舉,威刑不肅。
申氏黨羽,專權自恣,上下之道,漸以陵替,罪行累累,百姓苦彼等久矣。
吾今初定漢興,必須威之以法,黨羽若有死罪,當斬則斬,先懲惡后揚善。
今日之死,往日之罪,無須寬宥。
如此方能民心大悅,郡政清明。”
在聽見糜旸這么說之后,呂知道糜旸心意已決,因此他便不再勸。
可就在呂要領命離去的時候,糜旸又下令道
“在犯下死罪的申氏黨羽斬首后,將他們的首級懸于城門之上。
吾要讓城中內外的百姓都看到,他們的仇人,吾已經替他們都除去了。”
糜旸的這個命令讓呂心神一凜,隨后便領命離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