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收繳吳懿的兵權,便是給他的一個警告。
若吳懿還是不懂得收斂,有什么妄想的話,糜旸不介意在來日用事實告訴他
什么叫做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闌
第二日清晨,魏延府中。
雖然魏延并不算糜旸的心腹,但是糜旸也不是苛待下屬的人。
在回到南鄭城中,糜旸特地在州牧府旁選了一座大宅賜給魏延。
這算是他給魏延的一種補償。
可是金碧輝煌的府邸,卻并不是魏延心中所求。
昨晚魏延是喝的爛醉被下人抬回來的,及至今日清晨時,魏延就從酒醉中清醒。闌
他在清醒洗漱之后,便身穿單衣走出寢室之外,坐在了院落中的一處石座之上,眼睛望著州牧府的方向。
那座象征著梁州權力中心的府邸,本來是屬于他的。
只是魏延現在望著州牧府的方向,倒不是如以往一樣心中憤憤不平。
他只是想起昨晚宴席上諸將紛紛上交兵權,而他身為鎮北將軍卻只能干看著的那一幕。
那一幕對他來說顯得有些悲哀。
若他有兵權在手,那他在昨夜也是愿意上交給糜旸的,可是現在他卻一點兵權都沒有呀
想到此,坐在石座上的魏延不禁長吁短嘆起來。闌
性格豪壯的魏延不怕戰場拼殺,亦不怕被人憎惡,他怕的就只是沒有立功的機會。
這對他來說,無疑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可就在魏延長吁短嘆的時候,他府中的下人來報,說是州牧府中有使者到來。
聽到這個消息后,魏延的臉上先是浮現狐疑之色。
糜旸對他的態度,他自己也知道。
況且糜旸剛剛收繳諸將兵權,現在應該正是忙碌的時候,怎么還會派出使者前來他這個不受信任的大將府中呢
只是狐疑歸狐疑,在糜旸過往的調教之下,魏延雖說對糜旸談不上有什么敬畏,但在心中還是慢慢將他當做自己的上官看待的。闌
在這種心思下,魏延連忙讓下人將糜旸的使者帶進來。
而本來魏延只以為糜旸派來的使者,只是一些州牧府中的小吏。
沒想到當下人將糜旸派來的使者帶到他身前時,他卻看到了呂的到來。
不僅僅是呂到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丁奉、張嶷、傅僉等將領。
見到糜旸如此多的心腹到來,魏延的眼神一下子瞇了起來。
這副陣仗,哪像是給他傳令的,倒像是抓他去治罪的。
不過魏延見呂等人身后并未攜帶大量士卒,他心中的這種驚疑就漸漸消散了。闌
而呂等人在來到魏延身前后,卻發現他只是穿著一件單衣迎接著糜旸的命令,他們的眉頭不禁都皺了起來。
哪怕是在糜旸面前力薦起用魏延的呂也是如此。
魏延的這種行為,可以看做是對糜旸的一種不敬。
但魏延糟糕的情商早已是人盡皆知,所以呂等人也只能裝作沒看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