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五千身姿雄壯的手持長槍的梁軍,正如一道道堅不可摧的槍墻一般,橫亙在他的身前。
在日光的照耀下,五千精銳梁軍身上所披的鐵甲,正發出一陣陣耀眼的光亮。
那陣陣光亮配上五千梁軍不動如山的姿態,直讓從未領軍過的馬謖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些寒氣。
哪怕今天日光溫暖,哪怕馬謖知道這五千梁軍乃是勤王之師。
“梁軍,真不愧天下強軍之名。”
一道由衷的贊嘆,頃刻間在馬謖的心中浮現。
馬謖并未帶兵打仗過,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馬謖跟隨在諸葛亮身邊,見過不少訓練有素的士卒,例如守衛皇宮的數千虎賁。
可是在馬謖的眼中,他卻覺得那數千虎賁與眼中的這數千梁軍比起來,外觀上可能分不出高下,但在給人的威懾力方面,五千梁軍卻是遠遠過之。
他眼中的這五千梁軍身上,有一種大漢中央軍所不具備的鐵血煞氣,這代表著這五千梁軍俱是百戰精兵。
一想到這樣的百戰精兵是大漢的邊軍,馬謖的心中就浮現起一股強大的自豪感。
同時他的心中還浮現起一股自信有如此強軍,何愁南中叛逆不滅
強大的自信感,驅散了馬謖心中對糜旸未能親自領軍南下的遺憾。
而在這五千梁軍面前,馬謖也絲毫不敢托大。
馬謖在停穩胯下良馬后,便一躍而下來到鄧艾的身前,對著他一拜道“校尉辛苦了。”
說完這句話后,馬謖便開始觀察起鄧艾身后的旗幟。
糜旸調派兵馬南下一事,馬謖也是這幾日才知曉。
只是諸葛亮并未告知馬謖調派南下的大將是哪一位,故而馬謖想著通過觀察旗幟,來得出來將的身份。
本來還在期待著的馬謖,在看到鄧艾身后的那面象征身份的旗幟后,他的眼神之間浮現一些失望。
隨著糜旸在天下間的威名愈發昌盛,他帳下的一眾將領,名聲也漸漸在敵國響亮起來。
在敵國況且如此,何況是己方國度之內。
據馬謖所知,目前梁州軍職是將軍的就三位。
那三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糜旸是不會讓他們獨領一軍南下的。
所以此番糜旸調派南下的大將,肯定是校尉這一級別的。
而在糜旸麾下的諸位校尉之中,馬謖只聽過丁奉、張嶷的大名。
丁奉“木人校尉”的名聲可不是蓋的,而張嶷原先在益州就有聲名,兩人在馬謖的心中,俱是當世勐將。
這也不能怪馬謖孤陋寡聞,實在是當世的消息流通過于落后。
別說馬謖了,就是在梁州境內目前能完全認識糜旸麾下校尉的也不多。
而在馬謖行禮之后,鄧艾出于禮節對著馬謖回禮道“勤于王事,不敢言苦。”
鄧艾口吃的毛病還是沒變,他在回答這句話時磕磕碰碰的。
見不是丁奉與張嶷領軍南下,馬謖心中隱隱已經有些不喜。
他認為糜旸要鎮守梁州不可輕易南下這可以理解,但他至少也應該派遣丁奉、張嶷二將南下才是。
再加上鄧艾的口吃毛病,這更讓馬謖心中愈發輕視鄧艾。
身有殘疾,豈可大用
哪怕南下的梁軍俱是精銳,可若是統兵大將不行,那再精銳的軍隊,也發揮不出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