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糜旸的威名與地位,故而現在馬謖心中只是對鄧艾有所輕視,算不上對糜旸的安排有所不喜。
現在的他,也沒這種資格。
相由心生,輕視之下,馬謖表面上對鄧艾的態度難免冷澹了些。
或許馬謖表現得不是太明顯,但對于自小遭受無數冷眼的鄧艾來說,馬謖那不算明顯的變化,也敏銳的被他所捕捉到。
鄧艾明白馬謖態度變化的原因,只是他并沒有說什么。
習慣成自然,況且他觀眼前這位成都的官員,也只是一庸才。
對于庸才的看法,他沒必要計較。
既然心中有所輕視,那么馬謖自然不會久留。
在將諸葛亮提前準備的糧草交到鄧艾手中,并且將鄧艾的大軍帶到早已搭建好的軍營內后,完成任務的馬謖便離開了。
看著馬謖離開的背影,鄧艾的身旁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我看這廝不似好人。”
說這句話的,正是鄧艾的幼時好友石包。
石包作為尚未有功勞在身的梁軍中的新興將領,他這次也被糜旸扔到了南下的五千梁軍中。
而因為與鄧艾的出身十分相似,故而石包也是個很敏感的人,他剛才就察覺到了馬謖的輕視之心。
石包可不是鄧艾,歷史上他年老之時都會因為自己的出身而憤滿,更何況他現在還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故而他對鄧艾說出了以上那句話。
不過鄧艾在認同石包話語的同時,卻對石包告戒道“我等是邊軍,如非必要,不要與成都中的人產生矛盾,否則受損的是州牧的清名。”
在告戒完這句話后,鄧艾又拍著石包的肩膀似有所指的言道
“在梁州時我曾聽州牧言過,他有意要再提拔一名校尉,與我、承淵、伯岐合稱為梁州四義校尉。
你應該懂我說的意思吧。”
石包本來還臉帶不平之色,但他在聽完鄧艾說的這番話后,他的臉上流露出濃郁的激動之色。
懂,他怎么可能會不懂呢
要想成為校尉,必須要有戰功在身,而目前南征在即,不就是他建立戰功的大好時機嗎
想到此,石包激動之后對著鄧艾鄭重抱手,然后便離開前去督促所部兵馬的入營事宜了。
石包堅信,成功在于一點一滴的積累。
看著石包離去的背影,鄧艾好似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只是他有一點沒告訴石包,那便是同樣的一番話,他也曾告訴過傅僉等人。
身為上位者,要善于對下屬畫大餅,鄧艾就是一直吃著糜旸畫的大餅走到這一步的。
鄧艾一向將糜旸當做人生偶像。
偶像做的事,他必須學。
五千梁軍到達成都已有數日。
在這數日的時間之中,五千梁軍并沒有閑著。
他們在鄧艾的指揮下,時不時的展開訓練,保證著自己的戰斗力不因為懈怠而有所降低。
鄧艾知道南征大戰一觸即發,他要做的便是時刻做好準備。
而在五千梁軍在城外著急訓練的同時,城內的諸葛亮也并一刻都沒有閑著。
自那場大朝會至今,成都城中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