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居安思危,糜旸也不會因為一時的小勝,就對城外的魏軍掉以輕心。
在細致的地圖上,性格直爽的魏延當先問糜旸道“大將軍,按時日推算,若一切順利的話,之前城內的信使應當到達劍閣了。
就是不知陛下與丞相,會對大將軍的計策做出何種處置。”
在場的既都是糜旸信得過的心腹,那自然都知道糜旸之前派出信使是為了何事。
而這件事雖然沒有外露,但卻一直牽掛在眾人的心中。
畢竟死守南鄭肯定是行不通的,要想破局,唯有從局外引入新生力量。
可魏延沒有發現,當他問出這句話后,他周圍的幾人笑意頃刻間都消失不見。
就連糜旸的臉色也變得略微有些暗澹。
糜旸等人有此表現,實在是他們心中對這件事,也沒有一定的把握。
旁的不說,就說派出的那些信使,能否順利到達劍閣還是一回事。
而就算劉備與諸葛亮得知了他的計策,但大軍奇襲定軍山一事,又豈是那么容易的呢
這件事若能完成,可以一舉扭轉當下的戰局,可在完成的過程中,實在有著太多艱難險阻了。
就在眾人沉默,魏延不解的時候,堂外突然出現了兩位身影。
這兩位身影,一為美婦,一位粉凋玉琢的孩童。
在糜旸商議軍機的時候,還敢擅自出現在堂外的,肯定是糜旸的至親之人。
那美婦正是糜旸妻子關嫣,而那粉凋玉琢的孩童,卻正是糜旸的嫡長子糜澄。
見到妻子與兒子出現后,糜旸的臉上下意識地浮現出笑意。
更讓糜旸感到開心的是,剛學會走路不久的小糜澄,正用他粉嫩的小手端著一個小碗,朝著他踉踉蹌蹌的跑來。
在關嫣進入堂內后,她便笑著指著小糜澄解釋說“妾今日弄了一些解暑的湯水,他見了非要端來一些給夫君嘗嘗。”
關嫣的解釋,讓堂內眾人都知道了她二人到來的緣由。
而小糜澄的孝心,也引得堂內幾人除魏延外,嘴角都露出笑意。
好似小糜澄的到來,一掃而空了他們心中的擔憂。
這也正常,糜旸是他們的主君,作為糜旸嫡長子的小糜澄,將來肯定是要繼承糜旸的一切尊榮的。
他們這輩人跟著糜旸打天下,他們的下一輩很大可能也會繼續依附在小糜澄的周圍。
哪怕將來小糜澄不會是他們的主君,但彼此后代之間的淵源或者說利益,卻早已經分割不清。
在這種心態下,小糜澄越有出息,他們就越是開心。
當世有沒有出息,不就是從孝一字看起嗎
法邈等人見小糜澄朝著糜旸跑去,他們連忙錯開一個身位,讓小糜澄入內。
而小糜澄的孝心,也讓糜旸這個人父,大感欣慰。
可是可能是剛學會走路不久,小糜澄的腳步并不踏實,再加上心急,小糜澄在即將走到糜旸身前后,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一跤連帶著他手中的小碗中的湯水直接倒在了地圖上。
很快地,地圖上那象征著“南鄭”的地方,便被那解暑的湯水徹底浸濕。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任誰都沒有想到。
更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在看到身前的“南鄭”被水浸濕后,糜旸的眉頭直接擰了起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