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眺望著遠方,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似乎對‘龍’這個生物的概念很模糊。
南宮柳輕輕地將粥推過去,問道:“你的身體好了嗎?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想了一會,搖著頭道:“我不知道。”
南宮柳皺起彎月般的眉頭,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嗎?那你還記得你是從哪里來的嗎?你的朋友呢?”
少年繼續搖著頭,一無所知。
南宮柳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他似乎已經失憶了,于是便安慰性地笑道:“那你給自己取一個名字吧,先在我家住著,以前的事慢慢的就會想起來了。”
少年摸著頭道:“你......以后就叫我阿牛吧。”
南宮柳的家里從此多了一個叫做阿牛的少年。
阿牛的傷口愈合得非常快,而且就像老郎中說的那樣,他非常強壯,傷好后經常和同村的獵戶一同進山打獵。
生平第一次打獵,他便提了一頭野豬回來。
第二次,他比別人三個人還要打的多。
第三次之后,就算是經驗最豐富的獵人,也比不上阿牛了,同行的獵人前輩一個個夸他厲害,都搶著傳授他捕獵的技巧,這讓南宮柳笑開了花。
一日阿牛進山后,南宮柳正在門前晾衣服,屋后突然傳來幾聲狗叫。
一位獨眼少年手里牽著幾條非強健壯兇惡的獒犬,后面還跟著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南宮柳家的屋檐下。
獨眼少年盯著南宮柳的臀部看了一眼,眼中淫光一閃而過,他嘿嘿笑了兩聲,牽著獒犬緩緩來到了前門。
獒犬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在他手里亂串,隨時都有可能掙脫撲出去。
南宮柳一動也不敢動,低聲喚道:“娘。”
屋內的張雪聽到女兒的聲音之后走了出來,看見獨眼少年和那管家,立刻板起臉道:“大少爺,張麻子,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獨眼少年正要說話,張麻子已搶先笑道:“南宮夫人,好事,絕對的好事啊。你家柳兒還真是遺傳了你的好基因,長得越來越美了,柳兒應該也有十六了吧,是不是......”
張雪冷冷道:“是不是什么?”
張麻子干咳兩聲,眼珠子轉的飛快,笑道:“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家柳兒現在正值嫁人的黃金年齡,整個張家村除了村長家的大公子,還有誰配的上柳兒。南宮夫人,你若是同意了這門親事,擔保以后日子會好過很多了...這里有二十塊金幣,你先拿著。”
說著,張麻子從懷里掏出一把金幣,數夠了二十塊之后,就要遞過去。
張雪冷哼一聲,眼神十分厭惡:“站住,張麻子,你回去告訴村長他老人家,這門親事我高攀不起!”
獨眼少年突然冷笑道:“老女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手一松,其中一只獒犬立刻沖了出去。
差不多有大半人高的獒犬,眼中布滿血絲,獠牙上掛著腥黃的唾液,跑起來跟野獸完全沒有兩樣。
張雪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恐懼。
南宮柳更是嚇得直接閉上了眼睛。
“小青!”前奔的獒犬聽到獨眼少年的呼聲之后立刻蹲了下來,此時它已經距離張雪不足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