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少年牽著另外兩只獒犬,緩緩朝‘小青’走去,忽然獰笑一聲,一拳打在小青的腦袋上。
健壯的獒犬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前掌抱著頭不停地打轉,眼睛和鼻孔中流出了半透明的血水。
獨眼少年一腳踩在它的肚子上。
滾燙的內臟一股腦迸射出來,濺在少年的鞋子上。剩下的兩只獒犬再也忍不住撲了出去,一番撕咬過后,竟將死去的伙伴直接分尸了!
地上,到處都是碎肉和血水。
張雪和南宮柳同時感到胃部一陣痙攣,嘔吐起來,就連站在一旁的張麻子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上冷汗直冒。
“我只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想清楚了!不然你們的下場就跟這狗一樣!”獨眼少年冷笑著匆匆離去。
等到看不見他的背影了,張麻子才硬著頭皮上前道:“這大少爺自從被狗熊挖了一只眼睛之后是越來越恐怖了。他老早就打柳兒的主意了,以前還有誠哥治著,他不敢胡來,但現在連誠哥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張雪停止嘔吐,關心道:“誠哥被他打傷了?”
張麻子嘆道:“是啊,估計最少要在床上躺半年。你就讓柳兒從了他吧,免得惹來殺身之禍,現在整個村里百來戶人家還有誰敢跟村長對著干?”
張雪反問道:“像這種冷血的人,柳兒和他一起跟跳火坑有什么區別?”
張麻子道:“你看著辦吧,實在不行,你娘倆今晚就逃走吧。”
張雪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南宮柳,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回來啦!”
歡呼雀躍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一位少年從山坡上走下來,一手提著一只狍子,肩上還扛著一條大蛇,只見他輕輕一躍,就躍過了那條三米來寬的小溪。
“怎么了?”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又瞥見滿地的血沫碎肉,阿牛皺著眉道:“阿姨,柳兒,這是怎么回事?”
張雪笑道:“沒事,剛剛兩條狗在這里打架,弄的到處都是。阿牛,你今天又打了這么多東西回來啊,家里的野豬肉都還沒吃完。”
被她一夸,阿牛的眼睛簡直明亮得像是大海,道:“哈哈,也不多,這狍子我給誠叔送一只過去吧,反正也吃不完。喂,美女,愣著干啥,還不快過來接待?”
張雪的笑臉有些僵硬,不過很快就又恢復如常,笑道:“柳兒,跟阿牛一起把狍子皮剝了,另外一只,我給誠哥送過去吧。”
阿牛和南宮柳一起,一邊剝皮,一邊吹著口哨,干勁十足,他突然注意到南宮柳有些心不在焉,遂問道:“美女,怎么了?昨晚沒睡好么?”
南宮柳搖了搖頭,道:“阿牛,你真的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了么?”
阿牛搖頭道:“想不起來,你是不是嫌阿牛這個名字太土了?”
南宮柳嘆息道:“不會啊,這名字很好聽。阿牛......阿牛,多好聽呀,要是你以前是個很厲害的人就好了。”
阿牛不解道:“我現在不厲害么?這只狍子,當時差點就跑了,幸虧我反應快,凌空一腳立馬將它踢得跪地求饒!然后再來一個分筋錯骨手,它就嗝屁了!”
南宮柳噗嗤笑了,白了阿牛一眼,很認真地問道:“要是有人欺負我跟娘親,你會不會保護我們?”
阿牛嘚瑟道:“那也要看什么人吧。”
南宮柳輕輕錘了他一下。
阿牛握著南宮柳纖細的玉手,柔聲道:“放心吧,誰敢欺負你們,我用不著分筋錯骨手,凌空一腳就讓他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