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陳破軍搖了搖頭,堅定說道“那天武肉身坐化萬年,還是壽盡坐化,哪個天榜宗師會選其奪舍,縱是天武遺脈異想天開,一時間也難有此戰力。”
“那人定是天武無疑”
“只有天武復生,才有如此手段”
“匪夷所思,神鬼莫測,這就是那位天武帝啊”
沉沉一聲,苦澀之中,盡是驚悸惶恐。
“這”
聽此分析,縱是以智謀著稱的貪狼陳廉貞,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望向陳飛虎。
陳飛虎眉頭緊皺,但也沒有妄下定論,只問道“事情經過”
陳破軍點了點頭,敘述開來“方才我攜地煞神兵,追至一處破廟”
很快便將方才經過道來。
聽完他的敘述,陳飛虎眉頭皺得更是厲害了。
陳廉貞亦是雙眉緊鎖,眼中驚疑難定“如此說來,確有可能是天武復生,可此人身死已有萬年,竟還能夠死而復生,這”
“匪夷所思”
“聳人聽聞”
陳破軍接過話語,沉聲說道“也正是因此,才更證明他是天武復生無疑,因為只有那位天武帝,才有如此匪夷所思的神異手段”
“不錯”
陳飛虎點了點頭“當年神武之路未開,此人便以抱丹修為,鎮世八百載,長生不老,春秋鼎盛,如今死而復生,雖然聳人聽聞,但也并非不能接受。”
眼見一向少言寡語的大哥都做出了如此分析,陳廉貞也只能接受這一事實“那接下來如何是好,圣王舍利關系老祖大業,我們難道要拱手讓人”
“怕什么,殺就是”
聽此,陳飛虎卻是一片平靜,沉著說道“天武當年,也就抱丹修為,哪怕藏有一手,也不過元丹境界。”
“至于其他手段,若他真有通天徹底之力,當年也不會死在戰神殿中,任由周朝國勢分崩離析了。”
“此世所有,萬法源流,終究逃不過戰神殿與戰神圖錄”
“此番他能死而復生,還有當年他之種種,想來也與戰神殿脫不開關系。”
“所以,他與我們一般都是人,戰神傳承,圖錄源流之人,并非什么鬼神仙魔。”
“人被殺,就會死,各憑手段就是,無論如何,此次一定要奪到圣王舍利,此物關系我鐵心堡生死存亡”
沉著話語,剖明局勢。
陳破軍也壓下了眼中驚悸,圖謀說道“天武遺脈攜寶而逃的消息已在江湖流傳,各方勢力聞訊而至,尤其是魔門,他們對圣王舍利同樣勢在必得,縱然左右二使不來,四大法王也一定會到,我們可以驅狼吞虎,坐收漁翁之利。”
聽此,貪狼陳廉貞卻是苦笑“恐怕他們也是這般想法”
“天武重生”
“哼”
另一邊,杜心語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四人立于前方,身后影影倬倬,盡是全魔亂舞。
“管他是真是假,圣舍利乃我圣門至寶,關系我圣門千秋大業,左右二使已下死令,此番無論如何,都要將之帶回”
“那暴君當年一時得勢,張狂無倆,滅我圣門道統,如今正好新仇舊恨,一并討還”
“鐵心堡陳老鬼壽元將盡,命不久矣,此番謀奪圣舍利,應是想要留下功力,助陳飛虎成就神武之功,所以此次鐵心堡肯定會以命相搏,我們可驅狼吞虎,坐收漁翁之利。”
“只怕他們也是同樣想法,倘若我們都按捺不動,恐怕會被他人奪得先機。”
“不錯,那獨夫當年暴虐至極,不止我圣門一脈遭他毒手,道門佛門,儒教名家,黑白兩道,哪個不與他有血海滔天之仇,刻骨銘心之恨”
“他強鎮世間八百載,殺了多少人,滅了多少門,當年周朝便是因此分析離崩,滅其國勢之時,各家都出了大力,如今他這暴君重生,天下人必定寢食難安。”
“消息傳出之后,各方勢力必定聞風而動,三教名家,黑白兩道都會遣人而來,甚至傾巢而出,我等若不能先行一步,圣舍利恐怕會落入他人之手。”
“”
一番言語過后,四人終有定計。
“無論如何,此人都不能留,圣舍利更要到手”
“八方使者,十二壇眾,全部散布出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
“此人精通易容斂息之法,以假換真輕而易舉,縱是掘地三尺,恐怕也難挖出。”
“馬上傳音給閻左使,讓他派人上天機樓一趟,當年他們舍不得為我圣門尋圣舍利,如今那暴君死而復生,看他們還能不能坐得住”
“此事必須速戰速決,不能給那暴君太多時間發展做大,否則以他的手段,哪怕沒有戰神圖錄,也可能成得一番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