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各個分壇,全力搜捕天武余孽,監察各方異常變動,那暴君手段非凡,尤其是教化之法,當年他以醫館之名立于徐州,暗中將勢力發展做大,最終侵吞天下,無人可擋,這樣的事情絕不能讓他再來一次”
言語紛紛,定下戰略,雖然面面俱到,但卻有一絲惶恐,如何都按壓不住。
長夜未完,風雪依舊。
一個山洞之內,火光照亮,驅散嚴寒。
“唔”
重傷昏迷的人悠悠醒轉,迷茫的雙眼,朦朧的視野,逐漸清晰又起驚恐。
“祖皇”
驚呼一聲,身體掙起。
卻聽身后,一聲輕語,平靜傳來。
“別動,我在為你療傷。”
輕聲一聲,便叫驚恐瞬消,倉皇立散。
蘇少卿定下心來,才感覺到身后一雙溫熱手掌,正抵在自己背脊之上,運行生卷之法,不斷渡入真元,療愈那沉重傷勢。
是生字卷
祖皇還在
之前一切,不是做夢,不是做夢
蘇少卿心中一喜,如釋重負,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沉浸在對方渡入的真元之中,只感覺傷痛盡去,前所未有的舒適與放松。
然而
“你心脈斷裂,脊骨粉碎,只靠外力接續,定有隱患遺留,與我同運武經,動用生卷之法,里應外合,方可恢復如初,不留隱憂。”
身后話語傳來,聽得蘇少卿一震,急忙運起真元,同摧生字卷法。
生卷同力,雖有差別,但在對方引導之下,依舊順暢無阻,妙用顯現。
不知多久,功行圓滿,身后手掌收回,渾厚元力同消,再無那般舒適之感,令蘇少卿一陣悵然若失。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過來,撐起身體,回首望去,只見一人已起身離了石臺,面貌相貌,衣著服飾,與之前一般無二。
正是
“祖皇”
蘇少卿撐起身軀,跪倒在地,顫聲說道“不孝子孫,見過祖皇,恭賀祖皇神功大成”
話語顫聲,已見哭腔。
許陽搖了搖頭,沒有多言“起來吧。”
“是,是”
蘇少卿這才收拾心情,顫抖著撐起了身體,同時心中組織語言,想著要怎么將這萬年巨變,滄海桑田敘述。
許陽看他,卻是問道“蘇北玄是你什么人”
蘇少卿肅正說道“正是家祖”
“是嗎”
許陽聽此,并不意外。
他雖兩世為皇,但一心向道,也不想多有牽掛,所以并未留下子嗣,大周世界的皇族,是其弟李青河的血脈,天武這邊,則是由蘇北玄為首的幾個弟子接續傳承,這人就是蘇北玄的后裔。
雖然如今看來,這些后人有些敗家,但世事如此,人心難奈,許陽也沒有多說什么,只道“脫吧。”
“啊”
蘇少卿一怔,有些不知所措,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許陽卻是一本正經“除去身上衣物。”
“”
蘇少卿一陣沉默,但還是顫著手解開了衣襟。
這什么情況
祖皇要干什么
雖然坊間一直有惡意傳言,說周太祖天武帝好男鳳,喜收弟子而不納妃嬪,以至后宮空空,武院滿滿,但那完全是胡亂的惡意揣測。
天下誰人不知,祖皇一生用情至專,因當年一飯之恩,便只對那一人留情,以至于那位師仙子去后,再無一名女子有望天武后位,就連傳聞中深得寵愛的魔門圣女,實際也不過一舞姬罷了。
那現在是什么情況
療傷
對,一定是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