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鐘,張阿姨進來道:“剛才宋先生來電話,我接了,說您在家,他現在應該在過來的路上了”。
“您怎么又說我在了,也不知道撒撒謊”,長晴頓時沒心情看相冊了,嗓音啞啞的。
張阿姨笑了笑,“又鬧脾氣了,小夫妻的哄哄就好了”。
“張阿姨,你不懂”,長晴合上相冊,她是想安安靜靜的祭奠一下死去的愛情好吧。
“我不懂,我比你們這些年輕人懂得多呢”,張阿姨笑呵呵的離開了雜物間。
長晴鎖好柜子,才出來,外面傳來腳步聲。
宋楚頤左手提著一箱子櫻桃,右手牽著羅本,張阿姨忙笑說:“來就來,怎么提這么多櫻桃”。
“醫院病人送的”,宋楚頤淡淡的掃了眼往沙發上坐的長晴。
“櫻桃正是咱們長晴愛吃的,你給我,我去洗洗”,張阿姨提了櫻桃去,很有眼力勁的把二人世界留給了他們。
“怎么晚上又沒回去”?宋楚頤落座到她旁邊。
羅本也趁機掙脫韁繩往長晴身上撲。
長晴抱著它,安靜的低頭摸狗,長長的睫毛抖得晶瑩欲滴,宋醫生再仔細一看,也注意到她眼睛紅通通的。
他凝眸,問:“哭過”?
“不要你管”,長晴扭開臉,嘟起小嘴,怎么看都是一副生悶氣的模樣。
宋楚頤蹙了蹙眉,“你今天晚上要在這睡”?
長晴繼續不搭理。
宋楚頤輕吸口氣,“你怎么了”?
“說了,不要你管”,長晴身子離他扭得更遠一點,羅本朝他齜牙,好像在偷笑。
宋楚頤黑臉,冷聲道:“羅本,一邊去”。
“你干嘛對羅本兇”,長晴把突然瑟縮的羅本抱得更緊點,“還有,你早上都不喂羅本狗糧,你知道我起來的時候他有多餓嗎”?
“它做錯事我懲罰她而已”,宋楚頤傲慢的一扯羅本狗繩,羅本老老實實的從長晴懷里出來跑院子里去玩了。
“你這個暴君,瞧把羅本嚇得”,長晴負氣的起身要走。
宋楚頤握住她手腕,胳膊一用力,長晴轉了個圈,跌進他胸膛里。
“跟我說說,到底怎么了,嗯”?他低頭,一張清冷的俊容忽然如春水化開,瞳孔也熠熠生輝起來,就連最后一個尾音也是蠱惑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