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頤轉頭望出去,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面孔。
似乎是上次晏長晴的助手,難道是…。
“你們停一下”,他打開救護車門,快步走下去,撥開人群,看到摔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他眉目涌起一股火氣。
“讓開”,他怒吼的開口,直接把一個記者對著長晴的攝像機打在地上。
現場突然安靜下來。
“咔擦咔擦”的閃光燈落在他身上。
長晴只覺得渾身每一處都在疼,她用力捂住臉,想快點離開這里,想快點爬起來,但擠得太狠,似乎怎么也爬不起。
她感到格外的無助,正在這時,一抹高大的陰影罩下來,她抬頭,那一刻,正好看到那張在陽光下陰陽交錯的俊顏,他穿著白大褂,簡直比天神還要帥氣,比當初為她當酒駕的模樣還要的man,還要好看。
她呆呆的看著他,咬唇,差點哭出來。
宋楚頤彎腰將她抱起來,那個被砸掉攝像頭的記者生氣的問:“你誰啊,憑什么砸我攝像頭”。
“我是這里的醫生”,宋楚頤目光憤怒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記者,想要新聞,也許這位女士摔倒出丑能讓你們的新聞得到的更大的價值,但你們也要明白,當記者也要有基本的道德底線,看到一個人摔倒了,去扶,才是一個人該做的事”。
他語氣鏗鏘,周圍一片寂靜。
他冷著臉直接抱著抱著長晴上了一旁的救護車。
里面的醫護人員把門關上,宋楚頤扯掉她口罩,長晴忽然“嗚嗚”的埋在他胸膛大哭了起來。
那名醫護人員傻眼,這是北城電視臺的花旦晏長晴嗎,怎么跟電視里完全不一樣,哭的這么二。
他再看看宋楚頤,很尷尬,這是個什么情況。
宋楚頤低頭,滿臉怒容,“你哭什么”?
“疼…哪里都疼”,長晴眼淚和鼻涕水都擦在他白大褂上。
宋楚頤被她哭的每一個太陽穴都在疼,低頭,女人鬢角發絲凌亂,淺藍色的衣服上左一塊泥巴又一塊泥巴,手上、腿上還有淤青和傷痕。
他的臉色越發難看,罵道:“你是瘋了嗎,誰讓你來這種地方的”。
“我…我…”,長晴抽噎的囁嚅。
車突然停了,救護車門打開,幾名醫護人員手腳麻利的把里面病人抬了出去,“宋醫生,手術室已經騰出來了”。
“好”,宋楚頤立即把長晴交給救護車里的另一名醫護人員,“朱超,你把她帶醫院領導家屬備用的VIP病房里去”。
他說完匆匆跟著病床往急診部大樓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