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臉色一白,沒繃住,紅了眼睛。
臉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似乎也不為過。
“你以為我愿意嗎”,長晴憤怒的哽咽,“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你給我檢查啊,我本來預約的又不是你,可是我實在又不舒服,也沒時間天天去醫院,我姐也極力推崇你,你又說什么只能叫沒結婚的老變態醫生給我來看,我被嚇得…就只能…只能…”。
長晴低頭,臉在被子上蹭了蹭,留下一片濕痕,“我本來想著再也不要見你的,可是我沒想到相親的時候又碰到了你,你說愿意跟我結婚的時候,正是我爸公司最難熬的時候,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我,當時我們婚前約定互不干涉的,是你,你總是沒事來撩撥我,發生到今天你以為我好受嗎,你以為我愿意嗎”?
“你不愿意嗎”?宋楚頤驟然陰冷如墨的瞳孔盯著她。
長晴拿被子捂臉,咬著唇不發一言。
“我問你”,宋楚頤握住她手臂把她從被子里揪出來。
長晴一時沒站穩,倒在他面前。
長晴沒有安全感的護住自己胸口,忍著淚終于將最近的一切爆發了,“我是不開心,我的老公是自己好朋友的前男友,我本來不想跟你怎么樣的,只想著各過各的生活,但你總是靠近我,我就忍不住喜歡上你了,現在,我的每天都充滿了罪惡感,我覺得我對不起管櫻…”。
一直以來,她擔心宋楚頤知道他和管櫻的事。
擔心管櫻知道她和宋楚頤結婚了。
她每天都在害怕,都在慌張,只能用逃避來解決。
現在終于被人家知道了,不用逃避了。
她恨恨的大眼睛含著淚水瞪著他。
宋楚頤怔住了,他總算明白這些日子她的反復無常了。
他手松了松,放開長晴,說:“你確實該有罪惡感,你的罪惡感就是不該瞞我”。
長晴癟嘴:“如果一開始就告訴你,你剛失戀,還不得把我殺了”。
宋楚頤氣節,“我沒那么恐怖吧”。
“你就有”。
宋楚頤:“……”。
他吸口氣,扶額,“我告訴你,我跟管櫻的感情關系,是她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哪里對不起她了”。
“你不懂”,長晴側頭,不大想說管櫻現在想跟他復合,“你們畢竟交往了那么久,你跟管櫻之間肯定感情深”。
宋楚頤嗤笑了聲,“不好意思,我沒那么大肚量能容忍一個給我戴綠帽子的女人”。
長晴咬唇,她該不該告訴他管櫻其實沒有和傅愈發生關系呢…。
“不過我要是當初知道你跟管櫻是好朋友,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宋楚頤猶豫片刻,突然說了句。
長晴呆了呆,明知道的事由人家說出來還是想被捅了刀似得。
她死命忍著淚水,說:“現在后悔也來得及,可以離婚,我不會…糾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