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心臟狠狠的抽了抽,感到深深難過,“阮恙,我不會怪你的,要怪,只能怪辛子翱那個混蛋,自己明明有未婚妻了,還來這樣招惹你,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還有趙姝,我要是個男人我也不會喜歡她這種陰狠的女人,他們就是兩個生活在臭水溝的惡心臟東西,以前就算了,你要是再和辛子翱牽扯不清,就是跳到臟水溝里弄臟自己”。
阮恙被她氣憤的形容詞都弄得有些啼笑皆非了,她笑了笑,卻覺得嘴角勾起來如此的艱難。
“還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外界的人知道這一切,她們會怎么議論你”,長晴說:“他們現在支持你,但并不是你朋友,他們永遠都只會看表面的,一旦爆發了嚴重的負面新聞,他們就會毫不客氣的攻擊你,阮恙,你今天這一切來之不易,沒錯,也許辛子翱在你最重要的時候為你披上過那件衣服,這么多年也一直站在你身邊,但是難道有一天你想為了這個人再脫掉這件衣服,一無所有嗎”?
阮恙震住,身體僵硬的像灌入了寒氣。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脫掉衣服的難堪、恥辱。
生活中,她常常提醒長晴,卻沒有想過會去逃避自己身上發生的問題。
“你想想你現在為了穿上這身衣服努力、付出了多少”,長晴鼻子一酸,咬牙切齒的說:“阮恙,我也是因為商業聯姻而結的婚,你看,我這么保守的人當時一咬牙都能和只見過兩次面的宋楚頤結婚,我甚至知道結婚了很有可能會得罪自己的閨蜜,但我為了我家人還是結了,真到了那一步,男人很多事都只是說說而已了”。
阮恙低低笑了,“沒想到這一刻你倒是比我清楚了”。
“我就是不想再看著你錯下去了,而且…趙姝憑什么跟你比,你是我女神”,長晴氣呼呼的說:“她就算家里再有錢,在我眼里,也是跳梁小丑,你別拉低了自己檔次啊”。
“我被你說的都要以為你是我背后默默的暗戀者了”,阮恙輕笑了一聲,“謝謝你”。
“沒關系”,長晴勾著嘴角。
晚上,長晴做了個夢。
也不能算是夢。
夢到那年四個人在大學宿舍剛認識不久討論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阮恙說,喜歡成熟的、穩重的、真誠的。
管櫻說,暫時沒想過談戀愛,她的目標是要掙錢,掙很多很多的錢。
江朵瑤說,只要帥的就行。
翌日醒來,長晴心里有點難受。
走到今天,管櫻、阮恙,甚至連她自己都在變,哪怕現在她的生活過的是幸福的。
但很多事都變得和當初說的不一樣了,就連阮恙那么聰明的人,也會被男人欺騙。
早上,八點二十分,長晴和文桐剛走出總統套房往電梯方向走時,旁邊的套房里突然也打開門。
辛子翱又換了身酒紅色的西裝,系著領帶,西裝上干凈的沒有一絲褶皺,甚至從頭到腳每一處都顯得妥帖而完美。
只是看到她長晴時深沉又莫不可測的眉頭皺了皺,“原來你也住在這一層”。
“有什么問題嗎”?長晴看著他這副整齊的模樣,腦子里只有“衣冠禽獸”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