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瑤自來熟的開始拿刀剖柚子,“長晴過幾天孩子滿月,你肯定也是要去的”。
阮恙頭疼,為什么她都失憶了還是要去吃酒啊。
見她不說話,朵瑤轉過身來,認真的說:“不管你記不得記得我嗎,總之,我不會,也不會讓你,放棄我們這些朋友的,你不記得,沒關系,我們重新認識,既然以前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現在也還是可以成為朋友”。
阮恙怔了怔,若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我想會再次成為好朋友的”,良久,她說,人與人之間莫名的熟悉,莫名的感動,莫名的不討厭,那必然會成為好友的,“對了,你不需要回去陪你男朋友嗎”?
“也不用天天陪啦”,朵瑤臉突然一紅,“我說了今晚睡你這”。
“好啊”,阮恙點頭,正好有個人可以說說話。
……。
到了周六,長晴孩子滿月,親自打了電話讓她去,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早上十點多鐘,還窩在床上看書時,厲少彬的電話打了進來,“你下樓來吧,我讓胡植開了車來接你”。
“好”,阮恙其實不大想麻煩他,不過自己對去酒店的路也不熟悉,便沒拒絕了。
換好衣服下樓,胡植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后座,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子坐在邊上,見到她,高高興興的撲了過來,“阮恙姐姐,想死我了”。
阮恙一愣,看向胡植,“這是…你兒子”?
“我兒子怎么可能這么大”,胡植臉一黑,他是長得有多老啊,“他是我老大的侄子”。
“阮恙姐姐,我們認識一年多了噢”,厲小夏賴在她懷里不肯出來,“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你對我可好了,還經常請我吃夜宵,電影首映禮什么的都會邀請我去看,總之,我就是你的好朋友好朋友”。
阮恙愣住,所以她又多出了一個十多歲的小朋友是她朋友?
一旁的胡植無語的翻白眼,他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剛才來的路上厲小夏說不管他跟阮恙說什么,都不許他插嘴,原來抱著這樣的想法,阮恙什么時候經常請他吃夜宵了,根本就跟他不大熟,一直都是他自己在一廂情愿。
“阮恙姐姐,你可不能因為失憶就不跟我做好朋友了”,厲小夏突然嘟起嘴角,可憐巴巴的看著阮恙。
他本來就長得五官萌萌的、可愛的,阮恙瞧他這副模樣,心一下子軟了一大半,不由自主的哄道:“好,我肯定不會的”。
“太好了”,厲小夏一下子高興的燦然笑了起來,“我陪你一起去參加長晴姐姐的婚禮”。
“好啊”,阮恙忽然疑惑,“厲少彬呢,他應該也要去吧”。
“是啊,不過他要帶著他女朋友去”,厲小夏說:“我對她女朋友沒什么興趣,所以我就自告奮勇的過來陪你去,我怕阮恙姐姐你失憶了,過去不大習慣”。
阮恙默默他小腦袋瓜子,真是個貼心的小朋友,“這么快就和那個女警交往了”?
“不知道,反正他自己說是,而且這幾天他們天天約會”,厲小夏說:“我猜著我小叔帶那個女警察去,是要一雪前恥的”。
“一雪前恥”?阮恙越發疑惑了。
“對啊,我從來沒有見我小叔談過戀愛”,厲小夏看了看胡植,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小聲說:“我們家里人還有他的朋友都以為我小叔喜歡男人呢”。
阮恙瞪大眼,真是沒想到厲少彬這么慘啊,被人家誤會喜歡男人,看樣子真的是沒有過女人,不過這種男人真的很少了吧。
“小叔為此很生氣,而且大家都老瞧不起他能長到女朋友,這會兒,終于有女人跟他約會了,他肯定是要帶著去炫耀的”,厲小夏說。
阮恙恍然,看來自己等會兒還是離厲少彬遠點,不要打攪他和女警約會了。
……。
到酒店宴會廳,里面的保安把關的極嚴。
厲小夏交了請柬,拉著阮恙傲首挺胸的往里走,他只恨不得自己能再長高點,畢竟幸福來的太突然,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會牽著阮恙的手走這紅地毯,雖然這紅地毯只是人家家酒店鋪著為了迎接客人的。
“阮恙”,站門口側邊的一名穿著白色貂絨大衣的女子忽然看到她,桃花眼一陣濕潤,嬌滴滴的鵝蛋臉上嘴巴一癟,差點哭了。
她旁邊站著一抹清貴如玉的精致男子,男子手里抱著一個剛足月的孩子,阮恙立即便猜出來這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