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厲少彬連新拖鞋都給阮恙準備好了,阮恙倒也難得見他如此心細,“晚上吃什么”?
“火鍋”,厲少彬拿著一包火鍋底料在她面前得意的晃了晃,“昨天你也跟小夏吃了”。
“你真的還可以更幼稚點”,阮恙忍俊不禁,“我為什么跟小夏吃飯啊,也是因為他是你侄子,其中原因也是為了你啊”。
“真的嗎”?厲少彬喜出望外,“那你不早點說,害我不爽了很久”。
“誰知道你會這么小心眼”,阮恙扯過火鍋底料,“好啦,你說吃火鍋就吃火鍋,滿足你一回,免得說跟著我吃清湯寡水”。
厲少彬臉紅,牽著她手說:“我瞎說的,你做什么我都愛吃,你熬得雖然是清湯寡水,但是滋補”。
“你懂什么滋補啊”,阮恙笑:“吃火鍋你幫忙洗蔬菜啊”。
“好的好的”,厲少彬忙不迭應著。
他殷勤的幫著忙,不過在廚房里呆了不到三分鐘就被阮恙給趕出來了,因為他把好好的蔬菜全給洗壞了,而且還很浪費蔬菜葉子。
最后只好阮恙親自來,雖然是火鍋,但準備食材,也要她忙了一個小時。
厲少彬唰著各種肉類吃的有滋有味,阮恙也覺得那些肉挺好吃的,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特別鮮嫩,但是她沒吃幾塊,就辣的臉頰緋紅、額頭冒汗。
厲少彬知道她不能吃辣,可沒想到這么不能吃辣,“我是特意選了一包最不辣的火鍋底料啊”。
“你確定是最不辣的”,阮恙瞪了他眼,里面淚光閃爍,我見猶憐。
厲少彬吸吸氣,吃個火鍋都能吃的這么動人,“那你昨天也跟小夏吃了火鍋啊”。
“我們吃的是鴛鴦鍋,一邊辣一邊不辣”。
“鴛鴦鍋…”,厲少彬心臟酸酸的,“跟個初中生去吃鴛鴦鍋”。
“現在外面吃火鍋都是鴛鴦鍋嗎,你簡直蠻不講理”,阮恙喝了幾大口水。
厲少彬嘴唇蠕了蠕,“沒事,多吃幾次,辣習慣就好了”。
阮恙難瞪了他眼,“我總算明白你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了,你這個人,太不體貼了”。
“我哪有不體貼”,厲少彬辯駁。
阮恙低頭唰蔬菜吃,不再搭理他。
厲少彬跟她說了好一會兒話,她一句也不回答,他開始著急了,可不想跟她吵啊,晚上還打算好好的溫馨一番的,“好啦,我說錯話了還不成,以后我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吃辣,我什么都聽你的”。
“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小心眼的”,阮恙眼尾這才掃了他眼,“知道錯了,等會兒吃完火鍋你收拾,我剛弄了半天,有點累了”。
厲少彬瞅了眼被她吃的一盤狼藉的桌子,懊惱的垂下腦袋瓜子,半天才應了聲“嗯”。
“這還差不多,喏,打賞你的”,阮恙夾了塊萵筍葉吹了吹喂到他嘴邊。
厲少彬不愛吃蔬菜,可是阮恙喂的,他張嘴吃了,竟頭一次覺得萵筍葉會那么好吃,心里一甜,張嘴吃的有滋有味,“阮恙,我還要你喂”。
“那是獎賞,下次你表現好的時候我再喂你”,阮恙攪了攪碗里的蔬菜,懶洋洋的一只手蹙著下巴,馴服這個男人簡直就像簡單的馴服小動物嗎。
……。
吃完飯,厲少彬勤勞的把碗筷洗了,桌子收了,蹭到坐沙發上看書的阮恙身邊說:“阮恙,我都洗的干干凈凈,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阮恙往餐廳里瞥了眼,朝他招手,“你過來”。
厲少彬眼睛發亮,像狗見了肉骨頭一樣屁顛屁顛的湊過去,是不是又有獎賞啊。
阮恙拾起他一雙手看了看,然后從一旁的包里拿出一支手霜擠了許多在他手背上,說:“洗完碗抹點手霜能保護手指,而且現在冬天你手很干燥啊”。
“有嗎”,厲少彬見她幫自己抹勻手霜,心里甜的像吃了蜜一樣,“我一個大男人平時哪會注意這些啊”。
阮恙笑笑,拍拍自己大腿,“腦袋躺上來”。
厲少彬一臉受寵的怪怪躺上去,好難得啊,阮恙竟然主動邀請她躺他大腿,她身上真是太香噴噴了。
“你嘴唇也很干燥啊,我幫你抹點潤唇膏如何啊”,阮恙邊說邊取出一支黑色唇膏往自己嘴唇上涂,還涂的厚厚的。
“好啊”,厲少彬乖乖的等著,卻見她用完之后把唇膏蓋突然蓋上了,他一愣,“你不是要給我抹嗎”?
“是啊,要抹,但唇膏這樣抹是不是更有意思”,阮恙笑瞇瞇的低下頭來,在他錯愕的瞳孔中,她的上唇覆上了他下唇,她的下唇覆上了他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