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剛才問你的時候,你眼睛為什么慌了幾秒鐘,還不敢看我的眼睛”,阮恙沉下臉,她也說不上來,辛子翱哪些話不值得相信,哪些話值得相信,她竟隱隱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厲少彬心虛的嘴唇囁嚅,他真沒想到阮恙觀察的那么敏銳,不過也只怪他實在不擅長在她面前撒謊,“好啦,我承認,是我干的”。
阮恙眼睛徹底的冷了,“沒想到你也這么狡猾、卑劣,虧我當時還認為你人好、老實,都被你感動了,敢情你就是給我下了個套”。
厲少彬一臉冤枉,都怪胡植出的什么餿主意,“我也不想下那個套啊,我都是為你好,你不知道,那幾天辛子翱天天守在榕莊樓下,我怕你看到他,又不敢和你說,怕你看到他舊情復燃,所以我才出了那辦法讓你搬出來,畢竟我當時才跟你交往嗎,我很害怕的,恙恙,你別生我氣”。
“反正你當時不該設計我,我最討厭別人設計我”,阮恙生氣的說。
“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厲少彬低頭,“你打我吧,罵我吧,捏我臉吧”。
“我打你做什么,我又沒暴力傾向”,阮恙被他這副模樣,弄得生氣之余,又有點好笑,“你走啦,今天不想看到你”。
“別這樣啊”,厲少彬整張臉都垮了,“我明天要去廣州出差呢,要三四天才會回來,今晚還想好好跟你聚聚”。
“是想跟我在被窩里聚吧”,阮恙輕蔑的說。
“恙恙,我沒那么猥瑣,只要安靜的呆在你身邊就好了”,厲少彬可憐兮兮的眨巴眨巴大大的雙眼,“我當時要不那么做,說不定你遇到辛子翱后,會又被他荼毒了,我這也是在拯救你”。
“拯救你個頭,給我出去,你不出去,廣州出差回來也別想我見你”,阮恙說。
“好好好,我走還不成,但是辛子翱知道你住這了,你該怎么辦啊”,厲少彬擔憂的說:“你可千萬別隨便開門啊,不過你別擔心,我會派手下在外面守著的,保證一只蚊子都飛不進來”。
阮恙瞅他眼,嘆了口氣,其實她知道他是真的對自己好,可是想到他當初在自己面前裝好人的模樣就來氣。
……。
厲少彬受了一肚子委屈離開后,委屈頓時化為生氣的去找胡植麻煩,“這都怪你,出的什么餿主意,也不好好的處理干凈,還讓辛子翱告狀了,害我被阮恙訓”。
胡植也是無辜,“老大,阮小姐現在只是在氣頭上,等慢慢冷靜下來就知道肯定您都是為了她好,她不也沒說分手嗎,這小兩口偶爾吵一吵就像菜里添點調料”。
“這個我肯定也知道,但是辛子翱現在又纏著阮恙了,明天我去廣州,你別去了,守著阮恙”,厲少彬氣道:“還有,你怎么搞得,為什么辛子翱后院還沒著火,還讓辛子翱找著阮恙住的地方了”。
胡植欲哭無淚,“王雨婷要上鉤也要點時日啊”。
“王雨婷不行,就從辛展恒下手,總之要他們兩口子離婚”,厲少彬說:“要么就給王雨婷找個男人,技巧不行就來下三濫的”。
胡植瞪大眼睛,好吧,老大這回真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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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恙訂了去杭州的機票。
拿著背包才到機場,立即被胡植攔住,“哎喲,我的阮大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啊,該不會要趁老大走后一走了之吧,您可千萬別走,不然我們這些手下小命都不保了”。
“我只是去杭州轉轉而已,過兩天就回來,你們別跟著我”,阮恙說。
“杭州有什么好玩的,您要想出去轉轉,去廣州啊,老大就在那”,胡植苦口婆心,“老大可是把您當祖宗一樣捧在手心里啊,他是有做錯的,可真的是太喜歡你了,我跟了他好幾年,他基本上對女人不感興趣,我都以為是同性戀,可自從看上您后,就忽然開竅了,您要不和他好了,他這輩子肯定不會喜歡女人了”。
“我又沒要分手,我只是出去兩天”,阮恙往登機口走,“你們就當我去旅游”。
“那得有個人跟著您才行啊”,胡植說:“要不我陪您去,或者我找個女的跟您去,我們厲堂也有女人”。
“我不要誰跟我,我不會有事”,阮恙回頭盯著他,“你們老大聽我的,你再啰嗦,等他回來,我讓他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