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樣也好,省的父母擔心,“那您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打個電話”。
“好咧,有空我在來看你,要不是我和你爸受不了這邊反復無常的天氣,我們也會多住兩天,還是廣州那邊暖和,現在都快夏天了”,張書琳笑呵呵的掛斷了電話。
阮恙發了會兒呆,看護把驚醒熬好的粥取出來,粥里放了許多紅豆、紅棗,都是補氣補血的良品。
看護說:“厲少爺本來說要燉只雞的,不過怕您早上吃著油膩,您要多吃點,身體吃好了,很快就能懷上的”。
阮恙心底一陣刺痛,實在沒胃口,勉強逼著自己吃了半碗。
……。
十一多鐘,厲少彬過來的時候,阮恙剛辦完出院手續。
雖然過了一夜,可她的臉色依舊很不好,尤其是臉洗的干干凈凈后,臉色和墻上的顏色差不多。
她不想呆在醫院里,厲少彬沒逼她,畢竟醫生說她是可以出院的。
帶她回別墅,別墅里還是到處貼著大紅的喜字,客廳里都是粉藍的氣球,可這些如今在阮恙眼里看來如此的嘲諷,“都把那些東西給清掉吧”。
“嗯”,厲少彬怕她胡思亂想,現在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上樓去躺著,看書看電視也行,給我好好躺幾天”。
這次他的口吻嚴肅,他很少嚴肅,“恙恙,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心里也和你一樣,可我們過得是一輩子,不要再說那些我們不該結婚的話,太傷人了,這次是我大意,我保證以后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
阮恙想到他為了自己瞞著沒讓她父母知道流產的事,有心無力的嘆了口氣,“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少彬,你娶我后不后悔”?
“有什么后悔的”,厲少彬蹙眉,“阮恙,你這話問的簡直太傷害我了,我厲少彬這輩子從來沒有后悔的事,所有的事盡力去做就行了,好也罷,壞也罷,我都不后悔”。
阮恙眼底流露出一絲艷羨。
這樣的人真好呢。
她要是有這么灑脫就好了。
“昨天婚禮上的事是辛子翱干的嗎”?阮恙突然開口:“你應該有叫人去查吧”。
厲少彬本來不想讓她知道的,不過她問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嗯,是他,他指使酒店的員工干的,給了人家不少錢”?
“那個員工被你抓到了吧”?阮恙又問。
厲少彬抿著唇,沒說話。
今早六點的時候,胡植說在北城一百公里的外市抓住了他,對方已經交代了是辛子翱的人收買他的,鄭錢杰也是從來沒見過那么多錢,也就不怕死的敢得罪他厲少彬,開始是想著做了后就馬上逃,但沒想到沒逃得過厲少彬的手掌范圍。
現在他不知道鄭錢杰被胡植弄到哪里去了,也許被廢了,也許被送到牢里去無期徒刑了,畢竟他是不會留下任何一個被他折磨過的人留下報復的機會。
阮恙沒再問什么,轉身上了樓。
他們的世界似懂非懂,但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不會勸。
她也能感覺到厲少彬的憤怒,他勢必也會對辛子翱動手。
她會怎么對付辛子翱,她也不想干涉,隨便他們吧。
中飯的時候,傭人做了一桌豐盛滋補的好菜。
阮恙端著烏雞湯一聞,就知道里面放了不少藥材。
厲少彬看著她抿了口后就接到何明珊打來的電話,“彬彬啊,你們今天晚上回來吃飯吧”。
“唔…不了,我和阮恙今天打算出去度蜜月了”,厲少彬口氣不大耐煩的說:“你們別打攪我了,過個幾天就回來”。
“你這孩子,怎么昨天沒說”,何明珊埋怨。
“本來結婚就要度蜜月嗎,稍微想想就知道了”,厲少彬道。
何明珊習慣了他那脾氣,也就沒再多說了。
“這樣騙你媽好嗎”?阮恙疑惑的問道。
“要是她們知道你流產的事也會難受的”,厲少彬含含糊糊的說:“再說本來也打算帶你去蜜月的,等你身子好了,我陪你去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