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彬,你夠了啊,我是你老婆,我去找他做什么”,阮恙沒好氣的說。
“你不是還想他嗎”,厲少彬嘿嘿的笑,“以為我不知道,你會嫁給我,還不是因為我死纏爛打,可我也沒非逼著你嫁給我啊,你心里想著他,嫁給我做什么呀”。
“你喝醉了,我現在不跟你聊”,阮恙一個頭兩個大。
“你不跟我聊,是不喜歡我了對不對,你想回到辛子翱身邊去”,厲少彬嘀嘀咕咕的繼續說。
阮恙扶著他上樓,一路聽他嘴巴子沒完沒了的說,真想拿根針給他縫上嘴巴皮。
把他放到床上,脫了鞋,他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說:“你去找辛子翱吧,我不要你了,不稀罕你了”。
阮恙回頭看了眼,他臉一半埋在被窩里,睫毛一根根的在眼皮下落了陰影,眼角隱約的仿佛有晶瑩在閃爍。
她心臟頓時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擰住一樣。
她打濕毛巾,回來幫他擦濕了臉和手后,手機響了,夜深人靜里是江朵瑤打來的。
她按下接聽鍵,“不忙”?
“嗯,剛拍完戲回到酒店”,江朵瑤語氣疲倦的說:“剛才墨倫給我打了電話啊,你跟厲少彬怎么搞得,夢里都叫著辛子翱的名字,你不會還沒忘了他吧”?
阮恙沒想到不過就是做個夢,都傳到江朵瑤耳里去了,于是走到樓下,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夢告訴她,“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那個夢,回國后就很少夢到過他了,夢醒了嚇了一身冷汗,跟見了鬼一樣,現在想起來都涼颼颼的”。
“你不是真的沒忘了他”?江朵瑤也被她說的涼颼颼的。
“當然不是”,阮恙嘆道:“不過說他成了智障也不會全無感覺吧,心情有點復雜吧,真沒想到他最后會落到這步田地”。
“這也許就叫做報應吧”,江朵瑤沉默了下道:“如果他結婚后,好好的和趙姝相處,別總來招惹你,就不會讓趙姝恨上落得這個下場,要么就當時堅決不該娶趙姝,總之這都不干你的事,這是他們自己的因果”。
“我就納悶了,她為什么會突然下毒對付辛子翱,按理說再怎么樣也是他丈夫啊,沒道理會突然這個樣子”,阮恙皺眉,“這個趙姝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我也覺得,以前她在上海找長晴麻煩的時候,我就感覺她像個神經病啊”,江朵瑤道:“再說她之前不是用車撞你和辛子翱嗎,可能當時就有殺他的心思了”。
“可能吧”,阮恙本來是有點懷疑是不是厲少彬做了什么,畢竟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就這么會算了的人,可想到那天趙姝那個模樣,確實是不顧辛子翱生命危險了,“你相不相信神論,我總有種感覺,昨晚那個夢,好像是冥冥之中辛子翱出事的時候托給我的”。
“別說了,怪嚇人的”,江朵瑤打了個哆嗦,“他不是沒死嗎”?
“可能命懸一線的時候吧”,阮恙道:“不然為什么會那么巧,還有他說的那些話”。
“嗯,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說不清的事情,也許你們畢竟在一起那么久,對方出事總能有所感覺吧”,江朵瑤道:“不過這事你要跟厲少彬解釋,估計他不會信,說不定還會認為你們心靈相通,我說你也是的,要做夢就做夢嗎,干嘛非得叫出來,像我晚上經常做夢夢到各種各樣的帥哥從來不會叫出口的,我這種人就是會很好的控制自己”。
阮恙抽抽嘴角,“我一向沒你那么會控制”。
“你啊,總之以后別想著那辛子翱啦,他是生是死都跟你沒關系了”,江朵瑤口吻難得語重心長,“好好的珍惜身邊的人,別再發生這種誤會了,說實話,要是晚上燕墨倫嘴里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我肯定會當天晚上就把他閹了”。
“你確定你能閹的了人家嗎”,阮恙笑。
“閹不了就分手”,江朵瑤道:“我也相信你,沒那么傻,還會對辛子翱有感情,只不過以后還是要多注意點,墨倫說今天厲少彬難過了一整天,他一向都沒心沒肺的,很少看到他會這個樣子,多對人家好一點,別總傷害人家,你這個害人精”。
“知道啦”,阮恙低低一笑,“沒想到燕墨倫這個外冷心熱啊”。
“什么啊,他明明外熱心也火熱火熱的”,朵瑤不解。
“是啊,他對你是這樣,對別人就不見得了,總之,謝謝你的關心了,你早點休息吧”,阮恙說。
“行,改天有機會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