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地方”,厲少彬愣了下。
“醫院,找辛子翱”,阮恙緩緩道:“我去給你證明看看,我還有沒有放不下他”。
“他…他都是個傻子了,還有什么好找的”,厲少彬想到辛子翱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和自己有些間接的關系,心里咯噔了幾下,根本就不想見他,“你該不會就是想見他吧”。
“你先吃了早餐,吃了我們就去”,阮恙轉過身把圍裙解開。
“我不去”,厲少彬扭頭就走。
“你不去,那我就自己去了”,阮恙往廚房里走。
“哎,你怎么這樣啊”,厲少彬煩躁,“你去做什么呀”?
“我去告訴他我不愛他了,然后抽他幾巴掌啊”,阮恙把早餐和牛奶端出來,俏臉淡淡的。
厲少彬似信非信的看她,“你別逗我了,他都傻了,你還打他干嘛,再說我不信你會打”。
“那你可以去看看”,阮恙上樓拿鑰匙。
厲少彬看了那份三明治眼,煩躁的走過去拿起用力啃了兩口,溫熱的牛奶喝下去,填進了空蕩蕩的肚子。
……。
沒多久阮恙就下來了,手里拿了個黑色的包,臉上戴了個口罩和帽子,筆直的走到門口換鞋。
厲少彬忙大口把牛奶喝了,拿著三明治追上去,皺眉道:“別去了,辛家的人不會讓你看到他的”。
“有些話如果我不當著他的面說清楚,你永遠都不會相信我,就算他是一個傻子,我也要跟一個傻子去說清楚”,阮恙匆匆穿了鞋就往外走。
厲少彬咬咬牙根,跟在她后面,想勸又勸不住。
阮恙打開自己的跑車副駕駛門,示意他坐進去。
厲少彬站著沒動,阮恙把門關上,自己上了副駕駛位,發動車子,眼看著她真要走了,厲少彬才忙打開門鉆進去,他眉頭擰的死緊死緊的,“我知道你就是想借這個機會去看看辛子翱康復的怎么樣了,你心里還關心他”。
“那我等會兒要不要去買個鞭炮在他病房門口放一放,慶祝他成為傻子”?阮恙轉動方向盤開出了別墅。
厲少彬看了下她面無表情的側臉,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要是她去放鞭炮他當然樂意…。
可這不是阮恙會做的事。
但是她要是能當著辛子翱的面說只愛自己的話,他說不定會稍稍動容一下,雖然辛子翱是個傻子了,但就算是個傻子也是她曾經很愛的人。
不過不知道她看到辛子翱成傻子后會是怎樣的心情。
難過?
悲傷?
惆悵?
會哭?
只要她敢流露一點點,他絕不會算了的。
他悶頭開始咬三明治,莫名的也有點想看辛子翱變傻的樣子,他要當著她的面羞辱他。
醫院距離他家有段距離,再加上交通擁堵,開了五十多分鐘才到柏瀚醫院。
阮恙停好車,問他,“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個病房”?
厲少彬摸摸鼻子,猶豫片刻才說:“在B棟住院部”。
阮恙下車往B棟大門口走,醫院里人來人往的,厲少彬到底怕她被人認出來,緊跟在她身邊,擋住別人的目光。
等了三分鐘跟著人群走入電梯里,兩人一會兒就被擠到了最里面,旁邊是清潔工推著敢換掉的病房床單,厲少彬一只手捂住鼻子,他有潔癖,醫院電梯里病人來來往往的,總讓他感覺不干凈。
“等等等等”,門快關上時,一個瓜子臉的長頭發女人匆匆忙忙趕了進來,她左手捧著一個保溫壺,右手提著一個紙袋子。
厲少彬看的眼睛都瞪直了,這不是周舒云嗎。
阮恙抬頭,見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擠在電梯門口那個臉蛋白凈的女人,雖然一看就知道動過刀,但也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