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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夜里十二點鐘,陸輕靄打算離開時,男人問道:“你明天還會來嗎”?
“看情況”,陸輕靄笑笑。
“如果你還來,我就加你…”,男人搖搖手機。
當一個男人開始向一個女人要聯系方式時,就證明要有所發展和曖昧,陸輕靄不傻,只是勾勾嘴角,拿上東西從酒吧里出來,正好看到一個穿黑色夾克的男人坐在酒吧地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樣。
她只覺得眼熟,湊近看了看,這不是宋楚郎嗎,怎么把自己醉成這個鬼樣子了。
她這輩子最討厭醉鬼了,也不知道醉給誰看,這種人醉死都不會有人管吧。
她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回頭又看了他眼,皺眉煩惱了會兒,還是走過去,用腳踹了踹他,“喂,你醒醒,別睡在人家酒吧門口,快回去睡吧”。
宋楚郎瞇開醉醺醺的眸子看了她眼,又轉開了頭閉上眼睛。
“哎,你這人有病吧,我是沒地方睡睡外面,你一個有那么大床的人不睡,非要睡地上,真是不懂得珍惜啊”,陸輕靄雙手叉腰,煩惱了會兒,還是決定好心的送這個人回去,畢竟吧不能因為被人驅趕了一次就不做好人吧,而且她事后想想自己說的話也是挺毒的。
她把書包背在后面,彎腰使了吃奶的力氣才把他給扶起來。
男人手臂和身體都靠在她身上,一股濃烈的酒味刺鼻的讓她都不敢大口呼吸。
她扛著他,他雙腿趔趄的慢吞吞走著,嘴里還迷迷糊糊的嘟囔:“你別扶我,我不需要你扶”。
“你以往我想扶啊,宋大叔”,陸輕靄沒好氣的道:“看你可憐啊”。
“可憐,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他含糊的揮手,“反正這么多年我都是這么過來的”。
陸輕靄低頭看了他眼,嘆口氣搖搖頭,所以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啊。
到他房門口,她從他口袋里摸索的掏出房卡,打開門進去,把他放到床上,她轉身,正欲離開,宋楚郎猛地抓住他手,聲音痛苦又喘息的道:“云央…云央…別走…”。
“你弄錯啦,我不是那個云央”,陸輕靄解釋。
他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自言自語:“云央,我知道你懷孕了,你有了家,是不是連我都徹底忘了…”。
兩行清淚緩緩從眼角花落,陸輕靄看的愣了愣,真沒想到這種冷漠無情的人竟然會流眼淚啊,他到底是有多喜歡那個女人啊,不過原來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了,有了丈夫,這么說來這人也真的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