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果然是她送自己回來的。
他叫她滾。
她竟然還送自己回來?
送他回來就算了,以她那厚臉皮的性格也沒有趁機留下來睡一晚。
那丫頭…。
宋楚郎心頭泛起一縷復雜,他坐了會兒,起身往洗手間走,準備洗把臉時,抬頭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猛地怔住了。
他已經都快不記得自己原來的臉是什么樣子了,自從離開北城后,他從不曾好好打理自己,到處流浪,別說刮胡子,連剪頭發也懶得剪。
這會兒看到鏡子里干干凈凈的臉頰時,他恍惚了片刻,用手摸了摸,哪還有一點胡子,還有之前濃長的眉頭也被刮過似得,頭發的劉海似乎也不對勁,沒之前那么長了。
一覺醒來,他模樣都變了。
這是…那個小丫頭干的?
他牙齒慢慢的要緊。
那死丫頭,竟然敢給他刮胡子、刮眉、剪頭發。
誰允許她這么干的。
誰允許他多管閑事的。
他氣的想發瘋。
刷了牙,隨便洗把臉,就直接出門了。
……。
先到咖啡廳里,沒看到她身影,于是問服務員,“昨天晚上有沒有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在這里過夜,個高高的,頭發長長的,還背著個大包”。
“噢,有啊,剛走不久”,服務員點點頭,打量著他道:“他是你女朋友嗎,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看她在這里住了幾晚了,挺可憐的”。
“不是”,宋楚郎嘴角抽了抽,轉身,這么多天頭一個沒說自己是她叔叔或者爸爸,說是女朋友,真是難為了。
離開咖啡廳,宋楚郎便去了餐廳,這個點,她肯定是在那邊吃早餐。
果然,一進去,就看到陸輕靄坐在靠窗戶的餐桌上吃早餐,不過她旁邊還站著之前那個背叛她的男朋友那幾個人。
他走過去,正好聽到康柒柒說道:“輕靄,你真的太慘了,每天晚上睡在外面很難受吧,像個叫花子一樣”。
周仕倫摟著康柒柒道:“輕靄,要不然你就回來我身邊吧,你看你現在把自己搞成什么樣子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都覺得心疼”。
陸輕靄面對他們的譏諷臉上滿不在乎的吃面包,邊吃還不忘甩了個白眼過去,“心機婊和渣男說的就是你們吧,真是謝謝你們如此的心疼我啊,隨便你們笑吧,我可不認為自己是個叫花子,人都有倒霉的一天,何況我就倒霉這么幾天,下了游輪后你們還能看熱鬧一樣的笑話我嗎,我回香港后,要找帥哥不是沒有,要是你們覺得刺激我能讓你們的自尊心得到滿足和膨脹,你們就刺激吧,反正我根本就沒把你們這種垃圾放在眼里過”。
“陸輕靄,你說話注意點,別以為仕倫對不起你,我們就非得對你客客氣氣”,羅凱在她面前猛地一拍桌子。
“你拍啊,你再拍重點,盡管拍”,陸輕靄抬起頭,“比你這種更可怕的人我都見過,我還會怕你”?
“行啊,那你就試試看到底會不會怕我”,羅凱猛地扯住她手腕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