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閃過蜜桃,宋楚郎忍不住又看了眼她睡衣下面的胸,睡衣太過寬敞,也看不出來。
不過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時,他忙使勁抽了口煙,收回目光。
陸輕靄輕咳了聲,用手煽了煽屋里的煙霧,“叔叔,你干嘛老是喜歡抽煙呢,還讓我吸二手煙,還喜歡坐在床上抽,小心把被子燒掉”。
“習慣了”,宋楚郎淡淡說。
“我聽我爸說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喜歡抽煙”,陸輕靄說。
宋楚郎不做聲,確實是這樣吧,后來抽著抽著就習慣了,也戒不掉了。
“如果你想長命的話就少抽點”,陸輕靄認真的說。
宋楚郎譏諷的勾勾嘴角,“你人太長命也沒什么意思”。
“看你怎樣活吧”,陸輕靄突然一笑,“叔叔,我覺得吧你像一種水果,你知道像什么嗎”?
“不知道”,宋楚郎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姑娘,她剛洗完澡,兩條腿盤著,腳背和露出的一截腳腕白白的,身上的白色睡衣,襯得人清純動人。
“像一個榴蓮”,陸輕靄說:“都是刺,厚厚的刺,又臭又刺人,想要觸碰你的人,不小心就會被刺到,而且想要吃你的話,剝開你的那層殼,也是需要技巧的,如果強行打開,會破壞里面的肉,撥開后,臭烘烘的,很多人不愛吃,不喜歡那股味道,但是也有的人,嘗了之后發現特別的好吃”。
宋楚郎聽得愣愣的,半響,啞然失笑。
竟然有人說他像榴蓮。
又臭又刺人。
很多人不愛吃,也有很多人愛吃。
“是嗎”?他不相信,明明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沒人愛吃。
“是真的”,陸輕靄點頭,烏黑的大眼睛看著他片刻,又躺下,“算了,我不說了,你這個人,說透了又會惱羞成怒”。
“別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得”,宋楚郎把煙揉捏在煙灰缸里。
“反正我覺得你也有…好的一面”,陸輕靄說。
“好的一面”?宋楚郎臉上閃過抹悲涼,“你錯了,我很壞,很壞,很多人都這么說”。
“也許吧,可能你真的做過很多壞事,別人討厭你肯定也是有理由的”,陸輕靄若有所思的低低說:“但我想…你肯定也有你的苦衷吧,而且你可能也不是壞,只是做錯了事,做錯了是可以改的”。
宋楚郎低斂的瞳孔里顫了顫,他的唇僵硬的抿緊。
他只是做錯了事嗎?
他能夠得到原諒嗎?
可是原諒了又怎樣,所有的人都已經不需要他了。
“很晚了,睡吧”,良久,他低低說。
陸輕靄就沒再說話了,難得有一晚能在沙發上睡,真幸福啊。
……。
半夜三四點,她醒來想上廁所,躡手躡腳去了洗手間出來后,看到宋楚郎一只腳露了出來,她小心翼翼過去幫把被子蓋住腳才又重新回沙發睡。
她不知道,黑暗中,宋楚郎睜開了雙眼。
他一向淺眠,只要稍微有點動靜就能吵醒,她起來上廁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有人給他蓋被子啊。
除了小時候奶奶給他蓋過,已經很久沒有人為他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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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陸輕靄還是被外面的廣播聲吵醒的,她睡眼朦朧的坐起來,看到遠處一排排房子,這是到了夏威夷了?
“你醒來啦”,宋楚郎已經穿戴整齊了,一副準備要出門的模樣,“到火奴魯魯了,今天會在這里停留一天”。
“你要出去嗎,等等我啊”,陸輕靄看到他模樣,匆匆忙忙的坐起來。
宋楚郎看的愣了愣,猛地轉開視線,“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
陸輕靄莫名其妙的低頭,直到看到兩顆小紅豆時,才猛地捂住自己胸口,臉紅的通透,她這才想起昨晚睡覺的時候偷偷把內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