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靄起初還以往是哪里卡住了,但不管怎么用力,外面都打不開。
她勉強壓下去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使勁敲門,大喊,“喂,外面有人沒有,這門打不開,幫幫忙啊”。
敲了半天,沒人理會,心臟漸漸發沉,也著慌起來。
畢竟是個女孩子,一個人被關在廁所里,總歸是有點懼怕的。
她也完全不知道這門是壞了,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是舞廳的廁所壞了,那么多酒水,總會有人出來上廁所的,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救自己的。
她不斷安慰自己,拿出手機來,大海上本來就沒信號,平時也就在房里或者餐廳里能連連wifi,這會兒想搜搜附近的人也沒信號啊。
她嘆口氣,自己可真倒霉。
又等了十多分鐘,依舊沒人過來,喊人也沒人應,陸輕靄漸感不對勁啊,難道都沒人要上廁所?
還是周仕倫他們要整自己?
“周仕倫,康柒柒,是不是你們”,她使勁錘著,恨不得把門給拆掉,可不管她怎么生氣也沒人開門。
陸輕靄心里越來越慌,她這個人雖然膽子大,但是有些幽閉恐懼癥,平時在一個空間里關的太久,會渾身著慌。
看了一圈,最后看向兩米高的小窗戶和角落里很寬的拖把,拖把沒有小窗戶寬,到時候可以把拖把掛在窗戶里爬出去也不會摔著,而且這個窗戶和外面走廊是連在一起的,要爬上去有點難度,但可以試試。
這時候也顧不得臟,使勁的爬上廁所間的隔斷,中間失敗了幾次,不過多試了幾回,還是順利的爬上去,然后用拖把打開那扇推拉窗戶一半,有點小,她大著膽子跳過去,死死的揪住墻壁和門,吃力的探著頭往外鉆,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
她抓住拖把棍沿著墻壁往下滑,拖把頭掛在窗戶那邊,可滑下去的時候,大概是人太重,拖把棍突然和拖把頭分開,她直接摔在墻下面,但好在她之前已經下來了一米多,再摔下去時,腿腳雖然都麻了,但緩了會兒就恢復了。
她揉著大腿走到廁所門口,這才發現一直打不開的原因是外面竟然被一條鏈子給鎖的緊緊的。
真是有人故意想把她關在里面的。
在這個船上除了周仕倫那幫人,她真想不出還有誰會這樣害她。
她咬牙切齒,真是想把那幾個人剝皮拆骨的心思都有了,做人怎么能這么過分。
她從拐角走出去不遠,就看到廁所口子進來的這個地方也放著一塊在維修的牌子,頓時什么都明白了,之前在舞廳的洗手間肯定是有人在相同的地方放了維修的牌子,為的是誤導她來這邊洗手間好把她關在這里,這里地方偏僻,又在船尾,再加上到家都在參加舞會,根本就不會有人來這邊上廁所,這些人實在太用心狠毒了。
真是不當她發威,就是病貓嗎。
她氣呼呼的往舞廳走,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這事,她絕不會就那么算了。
剛到門口,就看到喬納森站在來回走動,看到她時,嚇了跳,“輕靄,你…”。
“是不是沒想到我會那么快逃出來啊”,陸輕靄怒火中燒的揪住他領口,“是不是你們故意把我關在里面,周仕倫呢,康柒柒呢,你們這幫人渣別欺人太甚,這事不會就這么算了,船上有警察,我非得報警不可,那地方是裝了攝像頭的,別以為拍不到你們”。
喬納森噎了噎口水,“輕靄,你別生氣,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喬納森,你每次說話都會結巴,你自己不知道嗎”,陸輕靄眼神冰冷,“之前羅凱和周仕倫動手打人時,你沒動手加入,你雖然也沒幫我,但也沒罵過我,我以為你還是跟他們有點不一樣的,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
喬納森嘴唇蠕了蠕,臉色漲的通紅,“我不是…”。
陸輕靄放開他,“你就是羅凱和周仕倫的一個跟屁蟲,你們這種人,越軟弱只會被你們更欺負,不管是不是你們做的,總之我現在非要報警不可”。
她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輕靄…”,喬納森著急了,“我覺得…”。
“你覺得什么…”,陸輕靄回頭看她。
“沒…沒什么”,喬納森眼神閃閃爍爍,“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