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最先被打倒的羅凱踉踉蹌蹌爬起來,他抓起床頭柜上的一盞臺燈,朝他砸過來,宋楚郎握住他手腕,拽著使勁往墻壁上揍,不一會兒,一張臉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別打了,是我們干的,我們承認還不成”,喬納森吃力的過來把他推開,哀求道:“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我們錯了”。
“為什么要跟他道歉”,周仕倫氣呼呼的道:“我看你昨天晚上應該很爽吧,別占了我女人的便宜還來揍人”。
宋楚郎又一腳狠狠踹在他臉上,盛怒,“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你偏偏要招惹上來,我揍人的時候,你還在穿尿不濕,我最看不慣你這種人,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把你這種渣滓給帶到社會上來”。
他甩開康柒柒,皮鞋狠狠的踩在周仕倫臉頰上,“你給我跪地求饒,承諾以后看到我就繞道走,我就放過你”。
周仕倫一邊臉貼著地板,一邊貼著他鞋底,想使勁站起來,卻完全沒力氣,旁邊的喬納森和羅凱都被揍得慘不忍睹,也不敢上來,唯一沒受傷的康柒柒站在旁邊,卻嚇得一動也不敢動,把宋楚郎對自己也動手,就他那力量,她一拳都扛不住。
“求…不…求…饒”,宋楚郎延長聲音,鞋底一腳一腳的踩著他臉,周仕倫臉和腦袋被踩得像面團一樣,他帥氣的臉鞋印和血漬混到一起,哪里還有以前半分帥氣的樣子。
“我告訴你,仕倫他家里可不是一般人,你得罪他,他父母是不會放過你的”,羅凱哆哆嗦嗦的道。
“我既然敢動手,就沒有怕的”,宋楚郎不但沒停,腳上的力道還加重了。
周仕倫無力的抓著地毯,一股恐懼深深的籠罩著他,他仿佛覺得如果一直這么下去,這個人似乎會踩破他的腦袋,而他,最怕的就是死,“好好,我跟你求饒,求你放過我…,你想跟…陸輕靄怎么樣就怎么樣,看到你…我繞道走”。
“如果你敢再跟我玩什么花樣,我絕對會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魚,還有,以后也不許再對陸輕靄糾糾纏纏,不然,到了墨西哥后,我再陪你們慢慢玩,在那里我認識不少人,你們下了游輪后,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們死的不明不白,也別跟我說你們父母是誰,我沒怕過誰”,宋楚郎收回長腿,冷冷的說完面無表情的往門口走,走到門口,又回頭指著幾個嚇得不輕的人道:“等我離開后,你們可以報警,既然敢做我就不怕,只是報了警之后,要想想究竟是誰先挑釁誰,游輪上到處都是攝像頭”。
他打開門“砰”的摔上就走。
出來后,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在窗口處抽了根煙,心情漸漸冷靜平復下來才返回房間。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看了眼桌上吃完的午餐收起來扔進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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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靄磨磨蹭蹭的洗完拖著疲倦的身子出來后,就看到宋楚郎雙手趴在陽臺上抽煙,外面的天色不是很好,風很大,吹得他一頭及肩的長發飄揚。
她又忍不住想起昨晚自己手死命的纏在他后背上的情形,剛被霧氣熏染過的臉頰又熱了幾分。
她把放在沙發上的針織衫撿起來穿上,走出去道:“叔叔,你是不是去找周仕倫他們了”?
宋楚郎回頭看她眼,吐口煙霧,沒說話。
“你要是不回答,那我就要去報警找他們算賬了”,陸輕靄悶悶的道:“昨天我就跟他們說過,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你不用去了”,宋楚郎淡淡說:“也許警察很快就會來這里了”。
他雖然警告了那幾個人,而且周仕倫也求饒了,但他并不相信那幾個人會就這么算了。
陸輕靄莫名其妙,剛張口,外面就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