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郎把煙往海里一丟,轉身走過去打開房門,外面站了一群人,有兩個警務人員、客房經理,還有康柒柒和兩個鼻青臉腫的人,陸輕靄認了半天才認出這是周仕倫和喬納森。
她有點傻眼,這兩個人平時長得人模人樣的,現在這形象也太丑了點吧,尤其是周仕倫,哪里還跟那個俊美少年挨的上邊。
不過這樣子該不會是被宋楚郎揍得吧?
她看向宋楚郎,見他依舊不慌不忙的模樣,鎮定的仿佛和他沒有干系。
“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闖進我們房里把我們打成這個樣子”,周仕倫立即氣呼呼的跟警察說:“我朋友被他打的現在都昏昏沉沉的”。
警務人員頭疼,前幾天晚上才解決了這幾個人的糾紛案,他也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這幾個人實在被打的太厲害了,就怕鬧大了影響游輪公司的名聲,他這警務人員也會挨批,于是只能冷著臉道:“這位先生,你所做的事已經構成了刑事案件,我們只能暫時把你扣起來…”。
“我構成刑事案件,那這些人呢”?宋楚頤用下巴努了努周仕倫這幾個人,“警察先生,難道他們沒說他們做了什么嗎”?
警察一愣,周仕倫忍著腮幫子疼痛道:“你別污蔑我們,分明是你闖進來就動手打人”。
宋楚郎看也不看他,淡淡道:“這幾個人昨天晚上舞會的時候把我朋友鎖在外面的廁所里,然后在我的酒里下藥,我喝了藥之后一整晚都神志不清,這些藥應該是禁藥吧,我想問,這種事情算不算犯法”?
警察眉頭緊皺的看向周仕倫,周仕倫大叫道:“警察叔叔,我們什么都沒做,他是對我們有偏見”。
“證據就需要警察去查了”,宋楚郎扯扯唇,“既然你們是這艘船的警務人員,就有理由負責船上的每一個游客的人身安全,可是我并沒有感覺到安全,我的朋友一個被關在女廁所,只能靠自己從窗戶里爬出來,我更是喝了下了藥的酒,你們要是不信,大可以讓醫生來給我檢查一下,如果你們沒有給我一個交代,我同樣可以請律師起訴這艘游輪公司的安全問題”。
他向來說話也是威嚴強勢的,縱然現在不是總裁了,但骨子里令人下意識敬畏的也還是在的,警察也是見多識廣,有些人好不好欺負,看人說話和眼神就知道。
“事情總有個原因的”,宋楚郎接著道:“你們可以去查,游輪上到處都是攝像頭,我相信要調查出來很容易,我確實認定就是他們干的,所以我才會忍不住過去動手打他們,當然,如果查出來不是他們做的,我既然揍了他們,我愿意承擔過錯,到墨西哥后,你們想把我遣送回國刑事調查也無所謂,但是我也是受害人,我已經聯系了我在國內的律師,如果在到達墨西哥之前,你們查不出是誰給我下藥的,我的律師立即會申請遞交律師函”。
警察臉色頓時漲的鐵青,這事如果真的走到了上法庭的程度,對他們這兩個警務人員和游輪公司的名聲也完全沒好處,而且這個人說的話他不得不相信,并且他看到了這個人的黑卡,而且是美國花旗銀行的,一般只有銀行針對金字塔頂端的人才會打造這樣的卡。
一旁的客房經理態度頓時也沒之前那么惡劣了,忙道:“這事來龍去脈我們肯定調查清楚的,但是你打人這事…”。
“在事情沒有查出來之前,我會呆在房里,哪里都不去”,宋楚郎冷冷說:“明天應該能查清楚吧”
“好,那事情就先這樣,沒查出來之前你暫時不能出來”,警察正不知該如何是好,聽他那么說,立即順著臺階下,“我們會盡快的,到時候查清楚了,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周仕倫呆若木雞,有點不敢相信,又有點怕警察真的會查出來,“警察叔叔,現在是他打了我們四個人,你們都不把他抓起來嗎”?
“該抓的時候自然會抓,再說,他也沒逃啊”,警察沉沉的道:“你沒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嗎,你們先去醫務室吧,我們要去查查昨晚舞會這位先生被下藥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們了”,宋楚郎微微勾唇,“我還想午睡會兒,再見”。
門,緩緩在周仕倫氣的快瞪出來的瞳孔中關上。
陸輕靄呆了呆,才見過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在警察面前還這么囂張的啊,“叔叔,你膽子可真大,你就不怕警察抓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