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的北京普通話靜云分話不夠標準了。”丁凱玲笑了笑,一字一頓地道,“我要提問的,是那個男生,凌初陽,不是我的科代表凌蒙初哦。科代表,先請坐。”
凌初陽看到凌蒙初再次扭過頭,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記狠狠的瞪眼殺,如果眼神可以殺饒話,那凌蒙初的這記眼神,足可以讓他上了西了。
“凌初陽,回答一下,這幾道填空題。”丁凱玲又重復著,
凌初陽低頭看了看自己“x”又“x”的試卷,快速地扭頭看向了唐霽的試卷,寫得什么字都看不太清楚,一字一頓不連慣地讀起了答案來“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安得,安得廣廈千間,大庇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安能,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嗯,回答得很好,分別一下,這幾句詩,來自哪篇課文,作者是誰,表達了作者什么樣的情懷”丁凱玲笑著,很聰明嘛,懂得借力呢,哼哼。
抬頭看到,語文老師,不知何時已走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距離四個同學二個桌子的距離,那么,她剛才是看到他在讀唐霽的試卷嘍。
“我,我不會,老師。”凌初陽,不再掩飾了。
“好。請坐。前面的同學,許仁明,對吧你來回答一下。”丁凱玲笑了笑,示意凌初陽坐下,她最不喜歡不懂裝懂的學生了,做人要誠實,這樣才對。然后指了指前面的許仁明。
“一二兩題,分別摘自陶淵明的歸園田居其三,以及飲酒,第三句摘自詩圣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最后一句,摘自大詩仙李白的夢游姥吟留別”許仁明站了起來,一推鼻子上的黑框眼睛,一板一眼地回答起來了。
“很好請坐。”丁凱玲的聲音,在唐霽的旁邊響起,看了一眼凌初陽,后者正襟危坐,盯著面前的試卷,這樣子,才對,才是他應該有語文課堂上的態度,考試都不及格,動作就免了吧,凌陽同學。
“來,各位,在講閱讀理解之前,我來重申一下,課堂的規定。”丁凱玲優雅地笑著,慢慢地往教室的講臺走去。
底下是一片的議論聲,凌初陽聽到許仁明聲音,“不是課前已經過了嘛,還有什么新規定呀”
“你傻呀,沒看到有人在聽課,有人在做動作嘛,還有人在看風景嘛。”唐霽踢了一腳右前方許仁明的凳子。
“哦”許仁明回頭瞟了一眼唐霽,眨了眨眼睛,又連忙回過頭去,正襟危坐地,很期待地看向講臺上的丁凱玲,等著下文。
“是會與不會,直接回答嘛,老師”有人直接問出來了,在教室的中間位置,是一個女生的聲音。教室里傳出幾個輕笑的聲音,“這還用問嘛,這都是老規矩了。”“自然不是嘍。”聽聲音的傳出方向,應該是5班的老同學了。
“嗯。這會與不會是提問的老規矩。”丁凱玲笑意盈盈地站在講臺上,掃視了一圈教室的每個角落,“我的語文課還有個規矩。來,我的科代表凌蒙初,有勞你來為大家解釋一下吧,一個隨意二個前提條件。”
“哦,這么新意呀。還有一個隨意呢。”唐霽轉向凌初陽,聲地笑道,“冰淇凌是不是有一款叫隨便呀”
凌初陽白了一眼唐霽,他又不是女生愛吃冰淇凌,他哪里知道。
“好像,好像是有的。”前排的許仁明,往后靠了靠。
“是有的。”許仁明的同桌,周雨辰,側過頭。四個人八目相對,互看了一眼,有意思,聽聽解釋吧。
“嗯。”凌蒙初站了起來,用手拉了一下校服的衣角,“5班的語文課,主張民主和自由,一個隨意是可以隨意做自己的想做的動作,如看,寫詩,畫漫畫,或者看其它的書,再或者聽歌,賞窗景都可以。”
“哇。”教室里一片嘩然,“還可以這樣的呀”早的呀,害得我們都不敢有動作。”“這樣的語文課,我喜歡。”“我們語文老師,這么好的呀。”“發現,我也開始喜歡5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