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沈林觀測的時間點,他看到筆記本上的篇幅內容有一部分墨跡正在憑空消失,就像是從未寫過,老人的表情透露著頭疼和無奈。
“剛活過來就搞事,費盡心機搞的戲碼如果被那家伙察覺到又是個麻煩事。”又是一頓沒頭沒尾的自言自語,沈林意識到一切的不同尋常,他還想追問,卻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你得讓我走了,我這邊有個很重要的事,崩盤了大家誰都別想好過,不管那個老鬼讓你干什么,干完趕緊回去,你還有你的事,懂嗎?”
沒頭沒尾的話,沈林當然不答應,可他看到那老者在筆記上飛快的寫著什么。
他不想放對方走,直覺告訴他這一切背后有很大的隱秘可以深挖,可這個念頭剛出現,巨大的恐懼感就降臨在他的腦海深處,莫名的驚懼讓他意識到如果不放這個人走可能會有很可怕的事發生。
為什么?怎么會有這樣的事?他做了什么?是那本筆記?還是他的話?
數次恐怖事件經歷中造就的直覺讓沈林多次險中求活,可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他甚至連鬼的影子都沒見到,恐怖的靈異都沒感知到,甚至詭異的感覺都沒探知到,他就有一種不按對方說的做就會死亡的征兆感。
會死,一定會死,他如此想。
模糊感知中,他能感知到這老人對他沒有惡意,于是他索性放開鬼域,任其離開,老人的步伐比他想象的慢,他就像個普通老頭一樣慢悠悠的離開街頭巷尾,最后消失不見。
直到老人最后消失,沈林才如夢似醒,詭異的感覺再次籠罩心頭,他有些懵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剛才似乎忘了探查這老人的記憶,獲得這能力以來,因為太過好用沈林已經快養成見面刷個記憶的習慣,可他在這老人面前就像忘了這一點,一舉一動都跟著對方的思維節奏走,這不可思議。
腦袋有些混沌,那種虛無感和記憶的迷惘感再次襲來,沈林一晃身回到車內,示意身邊人不要說話,他需要時間平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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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鬼者總部,大堂。
前不久被矗立的黃金雕塑聳立于此,純黃金的質地與驚喜的雕工以及人形輪廓的惟妙惟肖,都彰顯著總部的財力和雄厚的實力。
每每有新加入的成員路過于此,都會感嘆總部的財大氣粗,有一些社會不良人員因為運氣成為馭鬼者被招安進入總部時,還有過偷竊融金的想法,下場據說很慘。
傍晚,又是慣例的馭鬼者培訓時間,在王教授越發病入膏肓,十二隊長大多難以調遣的現在,總部急切的需求培養更新一批的嫡系馭鬼者以供使用,這使得他們大開閘門,從全國各地征召人選,選拔門檻比之從前只有更低沒有最低,單看一行人走路八個人六種姿態就知道這隊伍長久不了。
貪婪的目光看著那座黃金雕像,魏長河心里琢磨著怎么敲一塊帶走,他不至于貪心的拿走一整個,太容易被發現,一次拿走一點還是很可以的,以現在黃金的稀有程度和市價,他分分鐘發家致富不是夢,之后可以從各個渠道買來解決復蘇的辦法,不用在這里受這種鳥氣。
再等等,不急,作為一個有前科的賊,魏長河在這方面很有耐心,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
他知道這雕像新塑沒幾天,還在關注度高漲時期,現在偷實屬不智,等風頭過去再下手才是長久之計。
貪戀的看了一眼那純金的雕像,魏長河笑的很開心,沒多久,這寶貝就是自己發家致富的起點。
等等,不太一樣,地震了?這寶貝今天怎么在顫?
“怎么回事?秦老出什么問題了?”雕像的問題屬于一級事件,曹延華第一時間就位,觀測到雕像的震顫后他整個人的心臟也忍不住跟著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