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崩塌,記憶在坍縮,沈林于毀滅的世界中站立,記憶的脈絡開始極端擴散,他的怒吼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給我!!出來!!!”
當記憶坍縮到原點,整個世界都消磨殆盡,沈林駐足于原本的記憶世界中央,看著對面那個家伙,眼神冷的可怕。
記憶世界猶如洪水彌漫,鬼湖的肆虐在繼續,厲鬼的入侵彌漫在這個世界的方方面面,在大肆剝奪沈林有關的一切。
可沈林充耳不聞,走到這一步,生死已經無所謂,他甚至沒制止鬼湖的肆虐,他平靜的走到對面那個人面前,看著熟悉的臉龐,平靜的發問。
“我該怎么稱呼你?”
“鬼祭?還是?”
“沈林!”
對面的那人微笑轉身,一身灰白色風衣搭配內襯的黑色襯衫西褲,雖然和沈林長得一模一樣,可對比沈林短袖長褲內襯外搭黑色風衣的慵懶打扮,對面這裝束能道一聲雄姿英發。
這世界憑空多了兩把椅子,一把在沈林身后,另一把也在沈林身后。
那白衣沈林傲然坐下,側頭看向沈林的方向。
“都行,隨你。”
“我意識到鬼祭可能有智慧,我同樣意識到造成這一切的鬼對我的了解深入骨髓,可我沒想到會是如今這種局面,你究竟是什么?”沈林盯著對方,一字一句的問。
迷惘過后的堅定如鋼鐵,他對自己的存在深信不疑,那對面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要么是厲鬼的產物,要么是復蘇時代的莫名現象。
恐怖復蘇,一切都有可能。
“這個話題很無趣,問點有意思的吧。”白衣沈林看著不像是不想回答,似乎真如他所說,他認為這個問題很無趣。
沈林盯著對方,只問了一個問題。
“你為什么要做出這一切,從那三炷敬冥香,到我的人生,再到如今這個似是而非的世界,如果你有我的一切,那你應該知道你做的這一切對沈林這個人而言意味著什么。”
“還能為什么,當然是殺了你。”對面的人回答的很隨意,這個答案真假不明。
“比起那三炷敬冥香,和這么繁復的手段,在我弱小時,以你的能力,有無數種辦法能殺死我,可你卻偏偏用了最激怒我的一種,又為什么?”沈林如此問。
“好玩,玩弄獵物和直接碾死獵物的樂趣是不同的,這一點你應該明白。”白衣沈林回答。
“這不是我的心理,如果你和我很相似,或者你就是我,那如果最終目標是為了殺死我,你應該會追求最高效的那一種,如果你沒能走這條路,只能說明一點。”
“有人在攔著你,或者說你辦不到。”沈林緩緩道來,對面的白衣沈林終于收斂起了笑容,直立起身。
“一如既往的討厭,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這樣。”白衣沈林如此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