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黑爵酒吧內,趙金元憂心忡忡的坐在沙發上,想了好半天終于開口:“顧先生,這個地方不能待了,我建議我們還是離開避一陣子,我在外地也有一些產業,足夠我們容身。”
“怕了?”沈林看著趙金元問道。
“說不怕是假的,我都能感覺到現在有一堆餓狼不管真假沖著我們酒吧正過來,馭鬼者越臨近復蘇越可怕,這幫人現在快死了,不會顧及性命,只會想著事兒要么在我們這兒成了,要么拖著我們一起下水臨死拉個墊背的這種病態心理。”趙金元滿臉苦笑,都是對精神病和瘋子的畏懼,他見過臨近復蘇的馭鬼者,這種人沒道理可講,馭鬼者總部都不敢太過逼迫,逼急了對方橫豎直接放開一切厲鬼復蘇。
反正自己沒幾天好活了,誰讓他不爽,他就讓誰一起別活,這就是這幫人現在的心理,你跟快死的精神病講道理,這比對牛彈琴都難。
沈林笑吟吟的看著趙金元,淡淡開口:“我以為你會勸我親自出手,搶占先機,在這幫人搞事之前先立個威,各個擊破。”
趙金元一愣,縮了縮脖子:“原先是有這個想法,后來顧先生您不是開導了我一下,我琢磨過味兒來,如果真是總部那位王警官或者誰攪風攪雨這一切就為了逼你出手,探探您的底,那咱們總不能讓他們得手不是。”
“你不在問問我為什么?”沈林好奇的看著趙金元,這個圓滑的家伙又一次刷新他的認知,趙金元這種點到為止的特質他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那就是戴鶴鳴戴老板,很多時候話題聊到一定地步他們就會聰明的停止,好奇心再旺盛也不問為什么。
“問這個干啥,現在這個爛攤子我都琢磨不明白,您二位這種高人斗法我還是少碰為妙,反正如果需要我,顧先生會開口的。”趙金元像個小學生一樣有問必答,老實巴交的開口。
沈林微笑著看著趙金元,沒有回話,就像是趙金元所說的那樣,他沒搞明白王察靈要逼他出手的目的,可對手要達到的目的,就是你要反對的,再加上暗地里的革新會截至目前沈林都沒查到半點蹤跡,所以他一直很低調。
可低調到這個份上,還是被人給這么盯上了,這莫名其妙的人生還怪有意思的。
“顧先生,我們走嗎?”趙金元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話。
“如果真是那位王警官在背后推波助瀾,那我們跑到天涯海角都沒用,先吊一吊這些人的胃口,如果事有不逮,那我們化整為零。”
這是沈林最大的優勢,他與這個時代的其他馭鬼者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根本沒有任何搞勢力想法或者迫于厲鬼復蘇急于活命導致到處奔波,他完全可以化整為零耗到這幫人淡化了這一次的影響之后再重新出現,讓王察靈的費了這么大工夫搞的陣仗像打在棉花上。
三人成虎的謠言一般的特征就是成也快,散的也快,成的時候轟轟烈烈,仿佛你不知道這個事兒就是天大的笑話。散的時候無聲無息,后來提起都很難想起來。
沈林有足夠的時間和手段耗到這些人沒辦法,他完全可以利用記憶的手段將自己和趙金元等人改頭換面,其他人察覺不到任何端倪。
“那我們現在?”趙金元問。
“該做什么做什么,這幾天都住在這里,少活動,注意一點酒吧四周的動向,有意外聯系我。”沈林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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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林哥,你在家嗎?”破落的院子外,小年輕一個勁兒的喊著。
沒一會門開了,開門的青年煩躁的開口:“別叫我那個名字。”
“那我叫你啥,沈哥?”李長青眨巴眨巴眼,滿臉的天真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