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道這是在做什么?”王察靈與沈林同樣藏在暗地里觀察著一切,準備伺機而動。
可原本想象中的大戰沒有爆發,太平道和一貫道的動作都讓人摸不著頭腦,如果說太平道的喊話是想協商還能讓人理解,一貫道槍決平民就讓人看不懂了。
“厲鬼的規律,對方只殺了一個人,可其余十幾個人都死了。”沈林臉色難看,他想到了那通過那詭異的祈福綁架全城的厲鬼,如果眼前殺一個人能做到同時殺死十幾個,那這一城的人或許也是同樣的處境。
“這個我知道,可一貫道帶走了洪天明、又亮出了綁架曲平縣城這么多條性命的底牌給太平道看是為什么?讓太平道投鼠忌器不敢動手?”歷史記載中對于這部分內容是完全的空白,被打亂的事件進程已經讓王察靈在歷史記載中得不到太多的線索,從現在開始,他們走的每一步都得靠自己。
“不知道,但我感覺沒那么簡單。”沈林皺著眉頭,一貫道從一開始就在祈福施粥的怪異舉動在他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上演,直覺告訴他一切的表象下一貫道還有更深層次的圖謀,可線索太少,他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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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嶺清楚的感知到了一切,他匆忙返回,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一路上,太平道的諸多同仁對其予以放行,一路暢通,他直接到達了顧瀚文的面前。
趙公嶺喘著粗氣,也不敢耽擱,一邊喘一邊竭盡所能的描繪方才的一切。
“開了一槍,人全死了?”顧瀚文猛地抬頭發問。
“是,確實是這樣,他們拉出來十幾號人,只開了一槍,全死了。”趙公嶺點頭應道,這一點他可以確認。
“你確定是槍?不是一貫道那些雜碎出的手?”旁邊有人插話發問,一槍殺死十幾個人,這怎么聽都像是天方夜譚。
趙公嶺被問的有些不自信,仔細的回憶了一番后回答:“確實只開了一槍,有沒有人出手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感知到。”
“這也不清楚,那也不知道,這怎么救把頭。”四周人本就煩躁,聽到這個情況頓時亂作一團。
“安靜!”顧瀚文的聲音不算洪亮,可有一錘定音的效果,他出面鎮壓了一切,在關鍵時刻,這個表面看上去文縐縐像秀才一樣的顧先生魄力大的驚人。
“顧先生,還需要再探一探嗎?”有人問。
“不需要了,對面這是明擺著做給我們看的。”顧瀚文理清了一切,他的眼神有些發冷。
“他們能讓一個人死,進而導致十幾個人同時死亡,那就能導致一個人死,全城的百姓都一起歸西,他在拿曲平縣城乃至萬臨一地數十萬百姓的命威脅我們。”
顧瀚文每說一個字,他的氣質就冷了一分,說到最后,整個人滿是肅殺之氣,看的四周圍的人都有些不敢搭話。
1850年到1950年這將近一百年是華夏歷史上最特殊的年代,這里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封建統治者恨不得在統治的最后壓榨完底層百姓最后的價值,戰爭的絞肉機一茬又一茬的收割性命,很多百姓根本不知道今天活著明天會怎么樣。
這是真正的人間地獄,地獄的程度與恐怖復蘇不遑多讓,一場戰爭中死亡的人可能遠超一場恐怖復蘇,且在戰爭中受到的折磨與蹂躪可能還要比恐怖復蘇中遭遇厲鬼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