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都辦妥了。”王察靈喊著顧先生,卻對著沈林,這讓沈林明確感受到了此人的惡趣味。
“辛苦了。”顧瀚文一步步走上高樓,途中遇到了撤退回來的劉登峰和趙公嶺,太平道內此刻大多數人都知道了洪天明的狀況,臉色都很難看,心里都憋著一股勁。
“把臉上那點東西都收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哭喪呢,把頭的事我會想辦法。”顧瀚文一改往日的文士作風,他于行走之間滿是威懾力。
在軍閥混戰中領兵作戰過的顧瀚文很明白這些土里生泥里長的泥腿子現在不需要什么教書先生,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天塌下來也能夠揮斥方遒的主心骨。
洪天明在的時候,顧瀚文甘當綠葉,他見慣了大場面,已經厭倦了這種站在臺前面對一切的感覺。
可洪天明倒下了,顧瀚文就知道此刻非他不可。
“劉登峰,你帶著手底下的部眾兄弟,游走大街小巷,看到一貫道的不要留手,明天就是第七天,防備著這些人狗急跳墻。”顧瀚文看向眼眶通紅的劉登峰,以不容置疑的語氣發號施令。
“知道了,顧先生。”劉登峰咬牙下樓,知道現在不是娘們唧唧的時候。
“趙豐田,你和趙公嶺配合,想辦法把一貫道剩余的馭鬼者挖出來,能解決的就解決,解決不了的把情報報回來,自然會有人解決。”顧瀚文又看向趙豐田。
趙豐田看上去老實木訥,骨子里卻是個狠人,直接點頭領命走人了。
在之后,顧瀚文把命令下了七七八八,基本都是全面開戰的命令,防備著一貫道劍走偏鋒,狗急跳墻,直接開始大肆屠戮民眾宣泄報復,借此再給太平道上壓力。
一個失控的馭鬼者遠比厲鬼要可怕的多。
因為厲鬼沒有智慧,只會遵循規律辦事,而一個無所顧忌的馭鬼者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不一會,高樓之上就只剩下顧瀚文、沈林、王察靈三人,還有一個生死不明的洪天明,或許因為兩人是外人,顧瀚文沒對兩人特別安排什么,只是等待一切安排完畢才示意兩人坐下。
“還沒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顧先生言重了,我姓王,名察靈。”王察靈還是那樣的彬彬有禮,而后他笑吟吟的看向沈林,像是期待著接下來的事情。
沈林深吸一口氣,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索性如此開口。
“我也姓顧,名字暫時不方便透露,跟顧先生算是本家。”
或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王察靈相處久了,這一點臉皮對沈林來說無所謂,他在王察靈很精彩的目光中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一切,一點都不覺得羞臊。
顧瀚文對此沒表示什么特殊的反應,只是擺了擺手。
“兩位跟我們把頭也算打過照面,肯幫我們把把頭救出來,我當你們是半個自己人,所以我也不問你們來處,也不問你們去處,不問你們為何跟一貫道結怨。”
“現在我們都在曲平城中,兩位都是聰明人,局勢應該也了解的差不多,有什么想法嗎?”
王察靈沒開口,他后半截因為傳話出去了,不太知道后面的情況,只是看向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