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黛去衛生間接了新的一桶水回到房里,接著開始繼續人工降雨。
這件事她已經孜孜不倦地重復了好幾個小時,仍不覺得累。
一方面是不斷有絲絲縷縷的信仰之力給她補充精力,另一方面是看到所有人在雨里都那么快樂,回饋給她的反應那么強烈,她就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絲絲的使命感,好像自己真變成了神,該讓人間風調雨順。
歐文說進醫院去看望朋友了,下面現在人聲鼎沸的,夏青黛也沒法聽到歐文在醫院里的動靜,索性就不去關注他了,興致勃勃地拿著噴霧器給小鎮降雨。
看著底下小人們興高采烈地把盆露天放著,接滿雨水后再一桶桶地提進屋里,她就覺得很有意思,像在看一幅充滿煙火氣的油畫。
鎮上不比鄉間,人口密度相對較大,因此遇到下雨,聚一起在雨中狂歡的人也特別多。
歡樂的氣氛像會傳染一樣,傳遍小鎮每一個角落,隱約令夏青黛產生一種看到華夏嶺南地區潑水節的感覺。
歐文在醫院里待了半小時,夏青黛就在小鎮醫院的上空,足足下了半小時的雨。
待歐文從醫院出來,夏青黛才對著歐文喊“回家吧,快要十一點了,你早飯還沒吃,是不是餓了”
歐文仰頭說了一句話,但是夏青黛沒有聽清。
沒辦法,底下的小人實在太吵了,歐文又不是用喊的,她哪里能從嘈雜的聲音中分辨出他來。
相反對于歐文來說,夏青黛的聲音卻如雷貫耳,直落耳際,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這也很正常,畢竟現在的歐文,只有夏青黛一根手指那么大。而夏青黛對他來說,就像是山川大海。
見夏青黛只是微笑,沒有反應,歐文便知她沒有聽清楚自己的回話了,索性也不再多說,轉身進了車里,開回浮翠山莊。
剛剛他得到了一個最新的消息,鎮上要有一支軍隊駐扎進來。
在這種旱災之年,政府不是派人來賑災,而是調兵來鎮壓,也就只有姓資的世界才會這么干了。
歐文回到浮翠山莊,夏青黛也收了兩個噴霧器,去衛生間洗刷刷了。
歐文把車徑直開到古堡的停車庫后,便三步并作兩步走進古堡,叫來了男管家大衛說話。
“今早我出去的時間里,這里又下過雨了”
他進來的時候看到地面是濕的,這絕不會是昨夜的雨。太陽那么好,若是昨夜的雨,地面早就被曬干了。
大衛的回答也證實了歐文的猜想“回長官,山莊這邊今晨一直在下忽大忽小的毛毛雨。”
“下得范圍有多大,在地圖上幫我圈出來。”
大衛接過鵝毛筆,在歐文的紙上畫了起來。歐文看了他圈出來的地方,神情所有所思。
這時夏青黛已經把噴霧器洗好擦好收起來了,她一按屋頂,就回到了古堡里。
換了身裙子,然后也沒耽擱,徑直走下了樓,還遇到了她的準練針工具人老歐文太太。
對方在習慣性地抱怨著一切,夏青黛向她禮貌地屈膝行禮。后者立刻發出一陣驚嘆的聲音,直夸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神秘的表小姐居然下樓了。
對于老歐文太太的夸張,夏青黛不予理會。這位老婦人有一個很強的優點,就是她好像是活在自己的童話故事里的,精神狀態領先普通人一百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