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置出錯可真敢想啊”
“就算沒有掌握這幫家伙的聊天記錄,他們又是怎么覺得這種理由就能污蔑我們的”
“這是歧視我們還是在歧視異世界人啊
我還是頭一回被如此輕視”
“消消氣消消氣,為那群人生氣也不值得嘛”
“我是真的沒想到對面能蠢到這地步這就是你們這次的合作伙我們這次的合作伙伴嗎啊這事我非得和大帝那家伙說說,這也是踩他臉上了吧”
傍晚七點,重鑄完成的迦南市時鐘塔分部七樓辦公室前。
奧默一來就能聽到了足以令他質疑時鐘塔建筑隔音效果的大音量。
但鑒于這聲音他很熟悉,是某位據說能用大喇叭勝過無數無人機廣播的施懷雅大小姐,所以他沒有急著開門,只是朝著那門口站著,仿佛沉默衛士般一動不動的送葬人問:
“她這種狀態持續多久了”
“四分零六秒。”
這位面無表情的沉默衛士給出了很精準的報數。
“倒也不算久啊,”考慮未讀消息發來的時間與眼下不太能對上,奧默想了想,又問,“月馳物流那幫人還沒回來吧”
“沒有,預計明天早上八點二十五到。”
那就沒必要啊
奧默嘆了口氣“里面都有誰”
“能天使、莫斯提馬、令、德克薩斯。”
“拉普蘭德和夕小姐呢”
“拉普蘭德在那兒,”他抬手指向陽臺,然后又重新收回指向房間,“夕在里面。”
一開始問里面有誰的時候沒提及,卻又說后者在里面
擰了擰鼻梁,奧默便朝送葬人招呼了一聲“把拉普蘭德叫來匯合。”,繼而邁步推門,迎接所有人的注視。
當然,在被注視時的奧默,也觀察著這里的每一個人。
瞪著突然跨入房間的來者,眼中儼然怒意未散的施懷雅隊長;
一旁那還保持著勸解的姿態,扭頭看來的能天使;
似是很懷舊的,拎著紙質報紙的德克薩斯。
正在點數著手中大袋小袋,大抵是因為聲音突然頓住而抬頭看來的莫斯提馬;
還有端著個酒葫蘆懸在半空,望著自己頓了幾秒后,便坦然噸噸噸的令小姐。
很微妙的一景,卻也是以這個隊伍而言的稀松平常。
至于夕小姐
他的目光留意著腳下與天花板,接著是身后的墻壁,便見一副山林水墨,其間似有那么點青色,落于深觀。
“夕小姐,能出來旁聽么”他一面問,一面以指節輕敲畫軸。
這樣的舉動也讓室內的大家有些意外,尤其是那本是一副無關者姿態,樂得逍遙的令小姐,也是稍稍一怔,似是有些驚訝對方這么一手。
大家的驚訝方向也是各不相同,譬如能天使就是直接震驚“啊夕畫師在這里嗎”
或許是不清楚夕小姐常駐畫中的狀況,也或許是真將那一副水墨畫視作這間臨時辦公室的陳設,能天使的反應讓奧默也有些無言。
“旁聽終于有個結論了”
“結論應該是一開始就有的。”奧默說著,扭頭看向詩懷雅。
后者的未讀消息里就已經講明了一切,其內容也與她之前的怒言直接關聯。
一言以蔽之,便是月馳物流的家伙確實暗中使壞想要讓企鵝物流背鍋,但對于已經掌握了相關情報,其中甚至連對方的計劃步驟都被巴爾獸x一并竊聽的當下,這種算計注定無法成果。
這也就罷了。
偏偏對方似乎在實際行動上堪稱敷衍,連個罪名都沒打算好好想。
儼然是覺得在潑臟水方面已算輕車熟路,拿捏一個風評微妙的企鵝物流還不簡單。
但最先收到消息的人,是詩懷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