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門區的三流娛樂報紙并不比泰拉本地的紅酒報來得道德。
倒不如說既然都是三流娛樂報紙了,你也就別指望記者能有什么節操。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反正他沒去,現在更是個小孩兒樣,理論上是沒什么好怕的。
理論上
當他這么想著,繼續翻看光屏時,忽然察覺一道目的性極強的視線。
那視線是如此熟悉,帶著他最了解不過的審視意味。
于是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側過身去。
不僅不看向視線的所在,反而是將背身留給對方的同時,邁開步伐。
要越過超市大門前往對面的小巷。
對于如何應付跟蹤與監視者,他打小就經驗豐富,更別說此刻還全副武裝,卡片與手鏈俱在。
但他顯然漏估了一個變量。
“你去哪”
分開的感應門前,拎著塑料袋的狼女有些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孩子,看著他的表情微僵,便下意識的要朝周圍投以視線。
“別去看,正常走過去。”
沒有細細解釋的一句話,甚至聲音有些輕,讓她雙耳微晃。
德克薩斯沒有回答,但也沒有看向周圍,只是從他那兒收回目光后,便直直朝著貨車走去。
而與此同時,奧默也步入了小巷。
一個在夏日還穿著風衣的男人急急忙忙地跑過德克薩斯身邊,在那之前他直接盯著德克薩斯,可在那之后他還是決定沖向小巷。
那小巷中自然什么都沒有,徒留那左右掃視小巷的男人不爽地踹開一旁的垃圾袋。
“有聽清他倆說什么嗎”
“太輕了,沒有捕捉到內容,”在他那風衣下,一只小型的金屬球從陰影中飄出,發出沉悶的男聲,“而且你一開始拍的那張照片角度太差了,面容掃描只能確認和奧默林頓有六成相似。”
“光是側面都能保證六成,那正面至少八成吧說不定就是他本人”男人不爽道。
“你怎么解釋他變小了”金屬球里的聲音很是嚴謹,“魔藥還是說那所謂的怪獸能力我看更可能是奧默林頓的親屬,畢竟他那雙親只是失蹤,又沒證實死亡。”
“長達十七年的失蹤和死亡有區別么你還不如說那小孩兒是奧默的兒子”
“19歲的人有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兒子不太合適吧”
“他又不是人類,從他覺醒成魔人之后,誰知道他的子嗣成長周期”男人不爽著走回小巷口,張望著德克薩斯遠去的方向,“對了剛才那狼耳女人是在叫他對吧”
“我看她有點眼熟,好像是企鵝物流的人。”
“奧默林頓不也在企鵝物流兼職這就對上了”男人抬手在終端上劃出照片冊,看著那最前十張快照,其中更有那狼耳女人叫住男孩的瞬間。
“什么對上,算了,就當對上吧,這樣也好寫稿,不過那個女人和幼小化的奧默林頓怎么編好呢”
男人劃出那最后的照片放大,能看到上面女人臉上的疑惑,還有男孩兒側臉上的不自然,抹了抹下巴“退一步怎么樣”
“退一步”
“就當他是奧默的兒子。”
“喔,這個思路啊”
那金屬球豁然開朗。
“你現在在做什么”
已然發動的貨車上,德克薩斯一面看著后視鏡倒退車位,一面卻也有留意那一手在半空劃來劃去,一手操作著安全帶的奧默。
這人從副駕駛位突然顯現之后就在做這事,都沒解釋剛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