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你正使用的語言也是文明載體之一。”奧默忽然幽幽道。
這下便是對方沉默。
然后耳機終于發出個開麥的聲響,然后是拉普蘭德的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啊奧默我還在和蕾繆樂打賭你能和扎羅聊多久呢他對認可的家伙可看重得很”
特意在認可與看重上以重讀,顯然是有所暗示。
奧默沒有回答,只是對于拉普蘭德嫌棄扎羅的原因有所明悟。
文明排斥者扎羅先生,以不太友善的說話方式進行著話癆屬性釋放。
“別太注重對話,你應該要到簽收點了,”德克薩斯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我和拉普蘭德就在后方拐角,能天使,你那兒怎么樣”
“附近的窗口都看不到那個房號誒,我在試圖轉陸行模式。”
企鵝物流的無人機運輸做得不太行,但員工卻能以個人名義攜帶些特別的無人機在出發之前,能天使便是對那折疊可變形無人機的功能如數家珍。
特意提及過那被命名為磐蟹模式的陸行爬行者變形功能,從飛行無人機轉作機械螃蟹,爬著監控,主要問題還是視角太低了,大抵更適合被變態用來拍裙底。
但這種時候也顧不得這么多,當奧默看到遠處的拐角沖出一只迅捷的機械螃蟹時,他便也略略加快了腳步,停在那簽收地址書寫的門牌號前。
“你好,我是送快遞的,有哈德森先生的郵件需要簽收。”
當踮起腳尖敲了下玻璃門上的傳呼機按鈕,在顯示撥通后道出這句話的下一秒,那整個木門的上半截整個崩碎,碎片在狂風中飆射于墻壁,徒留一道臂膀懸在半空。
“人呢”
出拳者正因沒能砸中東西的實感而詫異。
“低頭。”
然后他因下方傳來的話語而垂首,便見一個死魚眼的小孩仰視著他,而他身后的陰影中,有漆黑的東西蔓延出些許的弧度,直達自己身后。
“打暈就行,扎羅先生。”
在眼前一黑前,他有聽到這樣的話語。
而當他被一巴掌拍暈在地時,一個巴掌大的機蟹爬到他邊上。
“還真有襲擊啊”能天使詫異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而奧默也蹲在他身邊,望著這男人那紅腫的手背,再探頭看屋子里其他站起身走近,面色平靜的制服男女們,稍加思忖,然后給自己開了個杰頓的多面菱形盾。
“我和拉普蘭德被這里的人纏住了,他們似乎不太對勁而且越來越多我破壞了一點樓層結構來攔住他們。”德克薩斯的聲音也從耳機里傳來,帶著些許奔跑的腳步聲。
“我見到的全打暈了德克薩斯沒做到吧”拉普蘭德的語調便似狀況外一般,“哈哈,你那邊怎么樣我馬上帶德克薩斯過來。”
“我這邊還行,”任由那些人包圍自己不斷揮拳砸擊盾面,奧默也仍是穩立其中,甚至抬手示扎羅別動手,“這里的人都處于一種淺睡眠的狀態。”
他就這樣站在盾后一直觀察著這些掄拳頭砸盾的家伙“眼皮動得很快,看起來在做很刺激的夢,甚至還在說些什么,應該是被催眠了。”
在念叨什么呢
可惜盾牌隔絕太徹底,奧默連聲音都聽不到,甚至那能量狀的盾面上,也只有對拳打腳踢的物理沖擊泛起的些許波動。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之類的比較細比較尖的。”
“車內很安靜啊。”
“沒有。”
“我用刀劃地的聲音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