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是對救命之恩的延續,依奧默對扎羅走出影子時,拉普蘭德的微表情變化判斷。
這更像是能將扎羅短暫丟出去的機會把握。
那時的他還有幾分疑惑,畢竟他搜集的情報中少有扎羅先生的內容。
分明是侍從,但這位獸主平日卻是很少主動現身。
按理說輪到戰斗時就該有他的發揮了,但拉普蘭德又是個享受戰斗,喜歡宣泄力量的性子。
于是一般的戰斗便沒有扎羅的發揮機會。
而待到他有機會發揮的時候,卻又不見得能發揮作用奧默還沒忘記自己救下拉普蘭德的情形,這位狼之主在面對怪獸時的表現正是相當有限,其戰力定位便顯出幾分尷尬。
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但其本身的特性,卻也能在輔助定位上大放異彩。
別的不說,其本身那慣居于暗處的習性就足以成為出色的眼位。
“現在是四個了,要我說具體方位么小子。”
“3點鐘兩位,12點鐘一位,10點鐘一位,”雖然一開始沒有注意,但在提點之后便能立刻察覺,奧默以低聲自語般的模樣做出了回復。
如今的他,不太適應多線程的思維利用,所以能天使一開始有機會拍他的腦袋。
那時他正在和屏幕里的超級特工交流并沉思,而現在,他也在這大廈通道中觀察所行的每一處,同時腦中又思索著扎羅的相關問題。
他有些疑惑,拉普蘭德為什么會在把扎羅丟出來時顯出些許輕松
如果只是單純被人盯著的不爽,那本該是很好解決的問題。
但事實上,這個問題或許不需要思考,因為只要耐心一些,答桉就會揭曉。
正如此刻,他的影子中隱有一對赤光閃爍。
“看得很準,小子,文明的溫床還能馴養出這份野性的感知么”
“文明與野性時常是彼此包裹的關系,扎羅先生。”
“彼此包裹真是可笑,文明只會惰化野性,唯有荒野才能喚醒生機與活力。”
“那未免有些太過極端,扎羅先生,你玩過游戲么”
“沒興趣。”
“呢有沒有過”
“可憎的文明載體。”
“影視”奧默回憶著那名為敘拉古的,與意羅區相近的土地,便提起一門比較傳統的藝術,“我想你至少聽過歌劇。”
“不堪入耳的噪音,表述凈是人類的靡靡。”
那不說明你還是認真聽過些嗎而且聽的內容還比較偏門
奧默陷入了沉默,對于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便覺沒什么好說的。
你要跟他說文明中孕養的野性與瘋狂,又或是人自自然中孕育的文明,那大抵都只會被對方的排斥堵死。
但他沉默之后,對方又會問
“怎么沉默了之前是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