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偉點點頭,眼神閃爍。
“我看了整整三遍,然后哭了。”徐浩輕笑一聲,“不是感動,是羞愧。多少年了,我的表演不但沒進步,反而退步了。”
“浩哥...”劉大偉想說什么,被徐浩抬手制止。
“到了,就是這里。”徐浩按下門鈴。
門開了,張一白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頭發亂蓬蓬的,像是剛起床。
他比電視上看起來更年輕,眼睛亮得驚人。
“徐老師!真高興您能來。”張一白熱情地握手,目光直接而坦誠,沒有半點娛樂圈常見的虛偽客套。
工作室不大,墻上貼滿了分鏡圖和演員照片,一張舊沙發占據了大部分空間。徐浩注意到角落里堆著幾十本書,最上面一本是《演員的自我修養》。
“條件簡陋,別介意。”張一白倒了三杯茶,“我們小成本電影,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
劉大偉接過茶杯時表情明顯不太自然:“張導,恕我直言,徐浩現在的市場價是兩千萬一部戲,您這邊給出的片酬...”
“劉大偉!“徐浩皺眉。
張一白卻笑了:“劉經紀人說得對,我們給的片酬確實配不上徐老師的身價。但我邀請徐老師,不是因為他有名,而是因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被商業片埋沒的演員潛力。”
他直視徐浩的眼睛:“徐老師,您還記得拍《北方的河》時,為了那個冰河鏡頭ng了二十七次的感覺嗎?”
徐浩心頭一震。那段記憶如此鮮明刺骨的冰水,凍得失去知覺的雙腿,導演一遍又一遍的“再來一次”。
那時的他,心里只有如何演好那個鏡頭的執念,沒有任何雜念。
“記得。”徐浩輕聲說。
“我想找回那個徐浩。”張一白說,“不是明星徐浩,是演員徐浩。”
工作室突然安靜下來。劉大偉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他看了一眼,臉色微變:“浩哥,是香奈兒那邊的電話,我出去接一下。”
劉大偉匆匆走出門后,張一白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劇本遞給徐浩:“這是《長恨歌》的初稿,您演男主角王琦瑤的一生摯愛康明遜。這個角色年齡跨度大,內心復雜,很有挑戰性。”
徐浩翻開劇本,第一頁上張一白手寫著一行字:“所有偉大的表演都源于真實的痛苦與喜悅。”
“我需要試鏡嗎?”徐浩問。
張一白笑了:“當然。不過不是現在,三天后吧,給您時間準備。
我提醒您,這個試鏡會很難,我要看到真實的、脆弱的、不完美的徐浩,不是雜志封面上的那個!”
離開工作室時,劉大偉的臉色比來時更難看了:“香奈兒決定暫停所有合作,等'觀察市場反應'。“他咬牙切齒地說,“這群勢利眼!”
徐浩卻似乎沒聽見,手里緊握著劇本,眼神飄向遠方。
“浩哥,你不會真打算接這個戲吧?”劉大偉拉住他,“片酬低不說,拍攝周期長達四個月!這期間我們要損失多少商業活動?而且文藝片根本沒什么票房...”
徐浩打斷他,“我想試試。”
(ps:求推薦票,求月票,求打賞,走過路過,麻煩留下各位的小腳丫子,作者在這里萬分的感謝,讓作者知道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當孤獨者,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