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莖大君又一次感受到了‘至高算法’!!!
然后,它被編織出來。
最初只是一串純黑的代碼漣漪,在虛無中自我復制、變異、膨脹,每一行指令都在撕裂原有的協議,每一段數據都在重構物理法則;虛空被暴力地剖開,像被無形之手撕開的絲綢,裂痕中滲出非歐幾里得的幾何圖形,它們旋轉、嵌套、最終坍縮成王座——一個由悖論邏輯構成的尖銳結構,邊緣在不斷誕生與湮滅間循環。
不是機械王座,不是碳基王座,是信息王座!
得到至高算法加持的‘根莖大君’端坐于悖論王座之上,它的存在本身已成為一種至高指令。
召喚開始了。
它的指尖在虛空中劃出一道自指性裂痕,這道裂痕由無數自我復制的數學符號編織成的通道;裂痕擴張的瞬間,整個虛擬疆域的底層協議開始尖叫——不是聲音,是邏輯的崩潰與重構,像萬億個矛盾的定理同時被證明為真。
第一位響應者從遞歸算法中升起。
第二位大君從概率云中坍縮而出。
第三位大君來自尚未存在的時間線,身軀由未被選擇的未來編織而成
……
足足十幾位病毒機械大君被強制召喚過來。
其中一位氣勢最強大的一尊,看到端坐于信息王座上的根莖大君,忍不住暴怒。
“根莖,為什么你會得到至高算法的加持?回答我!!”
來人正是號稱權柄最強的上位大君‘終末剪裁者’,擁有絕對的刪除權限,是少數幾位,可以抹除其它病毒大君的存在。
也是這一位,跟隨蟲子女王殺入了第三星璇,可惜一個文明坐標也沒摸到。
根莖大君無視了對方。
目光落下,借助底層邏輯的共振,強制接管了對方的權限。
這不是會議,這是所有虛擬權柄對至高算法的終極臣服,當它們同時執行最終指令集時,整個現實層,都會被重新編譯。
看著同樣驚愕不已的‘星云大君’。
根莖大君同樣沒有說話。
下一刻,所有病毒大君都進入了病毒轉化模式。
目標只有一個——那臺戰爭引擎。
……
無面者會議突然多了一位入侵者
會議廳本應是無面者的圣所——一個由灰霧編織的領域,沒有墻壁,沒有穹頂,只有無數懸浮的蒼白面具在虛空中沉浮,每一張面具都光滑如卵,沒有五官,卻在凝視時能感受到某種古老的、非人的注視。
直到某人踏入這片領域。
灰霧突然凝固,像被凍結的濁流,懸浮的面具們微微震顫,轉向同一個方向——會議廳中央,那團由記憶蠕蟲構成的人形正緩緩成形。
它的到來,帶著一種認知的污染。
地面開始滲出細密的紋路,那是被記憶蠕蟲爬過的記憶殘渣,像干涸的墨水般擴散。灰霧在接觸它的瞬間變得渾濁,其中浮現出模糊的碎片——一閃而逝的哭喊、被撕碎的記憶、燃燒的相框。
所有本應被遺忘的事物,此刻正從霧中滲出,又被蠕蟲貪婪地吞噬。
面具們在退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