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列昂尼德能成為菲拉托夫的心腹,也算矮子里面拔將軍,比他有能力的不如他忠誠,比他忠誠的能力比他差。
接下來幾天,西切斯拉夫市開啟了全城戒嚴,有了市長背書的情況下,列昂尼德認為,既然不好搜捕工黨組織,那干脆直接禁止一些公共場合的聚集活動說不定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尤其是公共場合討論政治,且身份可疑的人員,什么算“可疑人員”,根據列昂尼德對下屬的吩咐,那就是窮人,如果一群窮人匯集在一起,總歸不可能是好事。
簡而言之,列昂尼德的思路就是“人可以貌相”,他很清楚,大部分工黨人員的生活十分樸素,俄國國內工黨的情況他不了解,但是歐洲其他地區的工黨組織,那可還沒有翻身呢!
當然,如果他們翻身了,列昂尼德怎么辦?就列昂尼德自身的情況來說,他十分清楚,如果西切斯拉夫市出問題的話,他肯定第一個被工黨組織吊起來游街示眾。
西切斯拉夫市東南,挨著第聶伯河碼頭的奧皮什尼亞酒館。
兩名趾高氣揚的警察,走到了這間主打碼頭工人消費的低端酒館。
“你們老板呢?”身著警服的杰伊卡對著吧臺的酒保問道。
這名酒保看著來者不善的二人,趕忙說道:“兩位警官,我們老板在休息室,請問你們有什么需要我們服務的么?”
杰伊卡指著自己肩膀上的白色袖標說道:“我們是反工小組的人員,根據上級命令,對全市可疑人員進行檢查,我問你,最近奧皮什尼亞酒館有沒有出現什么可疑人員。”
酒保趕忙說道:“這位警官,我們奧皮什尼亞酒館可從來沒有什么可疑人員,這家酒館是我們老板從他父親手里繼承的,在克洛澤福街道也算老館子,一般到這里消費的都是碼頭的工人,而且都是些熟客……”
杰伊卡根本不聽酒保的解釋,而是面帶兇相的說道:“你說沒有難道就沒有?而且誰規定熟客就不能后來加入工黨,我看你們這家店的人不少,保不齊就是工黨活動的一處據點。”
他的話把酒保嚇了個半死,畢竟這一頂帽子要是落實了,奧皮什尼亞酒館就完蛋了,而這間酒館算上他的叔叔,也是酒館的主人奧皮什尼亞,也就才兩人,雙方還是親戚,真被這個黑警扣上帽子的話,自己肯定也要遭殃。
就在年輕的酒保驚出一身冷汗的時候,奧皮什尼亞聽到前臺的動靜也從后面的房間里走出來。
他一臉笑意的對杰伊卡二人說道:“兩位警官,你們能光臨小店,那是小店的榮幸,這是我侄子伊利亞,今年才十六歲,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兩位不要放在心上。”
杰伊卡看著奧皮什尼亞說道:“我可不管你們是不是親戚,誰規定工黨就不能是親戚,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奧皮什尼亞就連忙打斷道:“這位警官,這種話可不興胡說,誰是工黨,我們也不可能是工黨,我們酒館和工黨不共戴天。”
“畢竟按照工黨的說法,我這種小店主顯然也是他們打擊的對象,應該是那個什么小……,我也就是道聽途說,記不起來了,反正我們這種小商販的身份挺不受工黨待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