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恩斯特又向莫林詢問了一些俄國國內的情況,主要是如今莫斯科高層政府的消息。
莫林介紹道:“因為在俄國情報網的崩潰,所以我們現在摸不清克里姆林宮里的具體情況,只能通過俄方的官方消息,以及一些小道傳聞,進行匯總和鑒別。”
“俄國最高領袖弗拉基米爾,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面,根據俄羅斯電訊社還有以前沙俄時代的情報還有我們病理專家的分析,弗拉基米爾的身體,一直都不大好。”
“而且,最近俄國的政務工作中,約瑟夫的出場頻率越來越高,而且他是弗拉基米爾的親信之一,所以,如果弗拉基米爾真的出現問題,這個約瑟夫最有可能成為俄國新的領導人。”
“而約瑟夫本人,自從本世紀初,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分裂后,他就一直跟在弗拉基米爾這一派,曾經多次被沙俄政府逮捕,流放到西伯利亞,不過和很多工黨人員一樣,又成功從西伯利亞逃離。”
沙俄的流放地,基本上沒有太嚴格的監管,因為對于俄國而言,罪犯實際上也是開發西伯利亞地區的主力之一,很多西伯利亞地區的城鎮和村落,大概率都是從監獄發展起來的。
“不過,這個約瑟夫在俄國也不是沒有競爭對手,就比如托洛茨基,此人對俄國軍隊有著深刻影響,而且也深受弗拉基米爾信任。”
“所以,我們不能確認,最終誰會成為俄國的新領導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接下來一段時間,俄國高層可能會因為弗拉基米爾的身體原因,產生動蕩。”
“而這兩個重要俄國繼承人,他們的主要政治分歧在于,后者比約瑟夫更加極端,他主張工黨的全球政策,而約瑟夫則更加重視俄國國內情況,強調鞏固俄國現階段的政權穩定。”
站在東非的角度來看,托洛茨基的危害當然更大,畢竟,就他的言論,有很大概率直接影響到東非,而約瑟夫則更加務實。
而恩斯特自然更希望約瑟夫成為俄國的新領導人,約瑟夫成為俄國新領導人,也就意味著變數更少,這樣也能讓恩斯特應對俄國的優勢更大。
恩斯特對莫林吩咐道:“最近一段時間里,盯緊克里姆林宮可能發生的變化,我有預感,俄國接下來的走勢,很有可能對整個歐洲,乃至世界產生重要的影響。”
“還有,對俄情報工作的人員選拔,一定要嚴格,提防俄國工黨思想逆流入帝國境內。”
……
1924年1月21日。
俄國工黨領袖,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對于這位俄國領導人的去世,一時間俄國內外的反工黨分子欣喜異常,而俄國也暫時處在權力動蕩中。
不過,對于俄國內外的反工黨分子而言,他們早就已經失去了翻盤的機會,俄國工黨并不會因為某個領導人的逝世就立馬土崩瓦解,畢竟此時俄國工黨是真的“人才濟濟”。
但正是因為如此,可以預見,整個1924年,俄國基本上將陷入爭權奪利的情況中,直到新繼任者正式確立自己的權威,以及排除異己,但是誰最終鞏固最高權力,在能力上肯定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