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克里凱爾的話,馬拉佐夫沒好氣的往門口瞟了一眼說道:“這不是廢話么!自從我們進入敖德薩,蘇聯就派人盯梢,那個家伙一直看著我們,你這種感覺也就不奇怪了。”
克里凱爾說道:“船長,你不覺得蘇聯人是在故意針對我們么?好像對其他國家,蘇聯政府就沒有這么嚴苛。而且,除了明面上蘇聯官方派的那個人,我感覺暗地里還有人盯著我們。”
馬拉佐夫給自己續了一杯酒水,端到嘴前抿了一口,然后氣定神閑的說道:“怕什么?”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幽靈來敲門,我們只是普通人,沒有任何價值,難不成蘇聯政府還能給我們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把我們逮捕起來!”
“所以,你把蘇聯人當做木頭看待就好了,反正等到船上的貨物裝卸完畢,我們就離開這個破地方,熬幾天就好了。”
雖然,馬拉佐夫船長不知道蘇聯會對東非人如此警惕,但是對于蘇聯政府的行為,他并不放在心上,除非蘇聯想鬧出國際糾紛,而東非可不害怕蘇聯。
如果本國公民在正常情況下,被蘇聯無緣無故逮捕,或者刁難,帝國肯定不會無動于衷,這就是馬拉佐夫的底氣所在。
所以,馬拉佐夫對員工們說道:“放心大膽的喝酒,別操心那些有的沒的。”
在敖德薩恐怕也只有酒水能彌補東非船員們心靈上的空缺,經過蘇聯政府初步整頓后,過去很多敖德薩娛樂場所都被取締或者整改,而對于海上漂泊的水手而言,這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蘇聯,恐怕也只有伏特加等酒水,能愈合他們精神上的缺失感,很快在酒精的麻醉下,旅店里再一次變得喧鬧起來。
而此時,門外的蘇聯監視人員也到了輪班的時間。
“奧多耶夫,怎么樣,這群東非人有沒有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一名穿著常服的蘇聯青年,來到馬拉佐夫一行人所住的酒店門口問道。
名為奧多耶夫的年輕人,抱怨道:“完全沒有,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他們就是再正常不過的東非人,每天只知道尋歡作樂,享受生活。”
“看著他們,完全沒有任何意義,還浪費我們部門寶貴的時間和精力,有這功夫,到碼頭查查違禁品都比在這浪費時間好的多。”
那名蘇聯青年聽后,對奧多耶夫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東非是紅名單國家,所以對于東非的來蘇人員,我們不得不重視。”
“你也知道,羅曼諾夫王朝的余孽在東非成立了所謂的沙皇俄國流亡政府,一直都在從事反蘇的各種破壞工作。”
“而東非作為這些罪犯的包庇者,我們必須時刻謹慎,東非政府利用這些罪犯余孽和反動分子,對偉大祖國進行滲透和破壞活動。”
奧多耶夫說道:“我當知道這些,不過這種活更應該交給契卡那群專業的家伙來干,畢竟東非人也不是傻子,他們怎么可能雇傭這種酒囊飯袋到帝國進行間諜活動。”
說著,奧多耶夫還往旅館里輕蔑的看了一眼,而此時伏特加等酒水的后勁已經上來,馬拉佐夫號船員們已經喝的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