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工業革命,很多成果上的突破,來自于經驗摸索,而第二次工業革命更加重視理論上的指導。”
“所以,對于帝國來說,接下來我們必須在科研領域培養更加專業的人才團隊,并且,在這個過程中,政府的重要性會進一步提升,就比如現在國家的很多重點實驗和工程,就是由政府部門組織起來的。”
誠然,市場也可以在科研上做出貢獻,但是在現階段,政府能夠起到的作用更大,前世二戰后,美國和蘇聯的技術突破,都有這個特征。
畢竟,像核工程,航空航天工程等大型項目,投資巨大,需要人才數量眾多,且短時間很難找到盈利點,尤其是最后一點,市場可是最忌諱的,私人資本往往望而卻步。。
這其實從第一次工業革命到第二次工業革命的轉變中就可以看出來,在第一次工業革命期間,政府基本不直接參與,而第二次工業革命期間,政府就直接變成了引導者,甚至是領導者和策劃者。
東非就是后者的典型,政府直接主導了科研發展的大方向,通過教育、基礎設施和標準制定,主動引導科技發展的方向。
而前世,第三次信息和技術革命,政府更是成為高科技領域的“戰略風險投資家”,直接投入資金并承擔早期風險,為整個國家的創新生態系統奠定基礎。
事實上,東非政府現在扮演的就是這種角色,類似的還有蘇聯和德國。
弗里德里希皇儲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說道:“如今,在科研教育領域,估計也就只有蘇聯比我們管理的更加嚴苛和全面。”
“不過,蘇聯的成績也確實十分亮眼,以至于近些年來,成為世界上發展最快的國家。”
“現在,蘇聯不僅工業脫胎換骨,在前沿科技的突破上,也牢牢坐穩了國際第一梯隊,尤其是在航空航天等工程上。”
前世,蘇聯能夠成為第一個走向太空的國家,絕非偶然,因為蘇聯本身體質就非常適合這種項目和產業的發展,即便到了后來的俄羅斯時期,吃著蘇聯的老本,俄羅斯還能在航空航天領域保持一流水準。
恩斯特說道:“蘇聯的經濟發展模式,我們過去也實行過,所以其中的優劣我們自然也很清楚,而這種發展模式確實在前期很有效,但是并不能把全社會的潛力都激發出來。”
“我之前說政府要發揮更大的作用,但這并不代表就完全忽視市場,應該將二者充分的結合起來,政府的這條線是清晰明確的,而市場的敏感性更強,能夠有效檢驗一些科研成果對現實的應用,從而糾正科研發展方向,避免因為走錯方向而全盤皆輸。”
“萬一政府的科技發展方向走歪了,市場或許就是我們的退路,這其中的度,要把持好,對市場或者說民間的技術突破,我們也要鼓勵和支持。”
“而關于政府層面,在八五規劃期間的重點發展方向,我也總結了一些重點領域,首先就是材料,材料上的突破,是能夠實現技術重大變革的關鍵領域。”
“就比如第一次工業革命,就是圍繞鋼鐵技術展開,從而推動了蒸汽機,鐵路,船舶制造等行業的發展。”
“第二次工業革命,材料領域的突破更加關鍵,比如橡膠,化工,合金等等方面,為汽車,航空等技術發展打下了堅實基礎,同時推動了軍事工業的進一步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