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打算閉關了,出了修煉空間,叫上大白鵝,對大白鵝說:“大白,如今無事,你可要與我離了九州?”
大白鵝“昂昂”叫,問:晚晚,離了九州?那我們去哪里?
宋辭晚說:“去哪里啊?去向無盡曠遠的宇宙啊,去看看九州大世界之外,又還有哪些大世界。你可知,寰宇之內,大世界三千,小世界無數?”
大白鵝頓時驚到了,連鵝叫聲都輕了。
它“亢亢”追問:大世界……像九州這樣的大世界,竟有三千之多嗎?
宋辭晚微笑說:“其實不止是三千呢,所謂三千,只是虛指,實際是許多許多的意思。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這個宇宙存在不了的。大白,你可要與我同去?”
大白鵝頓時激動起來,它連點鵝頭,如同搗蒜:“昂昂昂!”
一邊叫,它一邊使勁拍打翅膀,直將自己剛剛種好的部分花苗又給吹得東倒西歪。
晚晚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啊!我還要做晚晚的坐騎,晚晚可不能離了我!
大白鵝大聲叫,叫著叫著又使勁往宋辭晚身邊蹭,生怕宋辭晚丟下它。
宋辭晚含笑將這只大鵝摟住,扎扎實實的,又暖和又可愛。
不過,說是要離開九州,去看更廣闊的大世界,但臨行前,總還有些舊緣要回顧一番。
宋辭晚摟著大白鵝,又說:“大白莫急,如今這外頭又有一位故人恰好來此,我們先出去見一見。”
大白鵝連忙收住激動,只將腦袋往宋辭晚那邊歪。
表示自己很乖,但是還是要挨著晚晚,絕不離開。
宋辭晚笑起來,拍拍它,隨即帶著它跨步離開晗光琉璃居。
深夜的蘆葦蕩邊,忽有清光一閃,一人一鵝便出現在了月光下。
月光勻凈如水,照射著蜿蜒的河流與茂密繁盛的蘆葦蕩,卻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忽然有“砰”一聲悶響,驚飛了蘆葦蕩中的一叢野鴨子。
緊接著,就是“哎喲”一聲細細的痛呼。
那竟是個孩童的聲音,好像是個孩子摔跤了。
再下一刻,是另一道少年的聲音響起,帶著警惕與冷冽,他還低喝:“誰?出來!”
嚯——
小孩子一個,卻是挺兇。
宋辭晚并不遮掩,她帶著大白鵝,撥開蘆葦蕩,輕輕行步,出現在了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面前。
月光下,雙方對視。
以宋辭晚的目力,她其實都不需要用肉眼去看,就能清楚知道蘆葦蕩中的兩個孩子都是什么形貌。她也不必具體推算,只消心念微動,便能憑空抓取到兩個孩子一路行來的所有痕跡與信息。
當然,宋辭晚沒有做到這一步。
不是不能,而是沒必要。
她只是看向稍大些的這個少年,見其雖是小小年紀,卻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而對方的眉眼,雖是多年未見,對于宋辭晚而言,卻仍然是記憶深刻的。
這少年正是宋辭晚曾經修為低弱時,遇到過的云國詭異,高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