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刺激破格的夜晚游戲從最輕柔的親吻開始。
溫長齡在浴室發呆的那半個小時里,腦子里不受控地閃過了很多念頭,比如用打火機點燃窗簾,比如放滿一缸的水,躺在里面用玻璃杯割破動脈。
謝商也一定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
她有一個秘密,她誰都沒有告訴過,連月月都不知道。她準備報仇的時候,在她的“密室”里貼了所有仇人的照片在墻上,在所有照片的背后,她還藏了一張,那一張是她自己的照片。
她的最后一個報復對象是她自己。
當初因為她的一句話“阿拿,我好冷。”
阿拿把自己的雨衣脫下來給了她,這是所有不幸的開始。
在扼喉的窒息感之后,久久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謝商依舊緊緊抱著溫長齡,試圖延長這一刻。
她輕推他,他依舊緊抱著“還沒夠。”
他的皮膚很燙,眼睛也紅。
她坐在他身上,俯身去摸他脖子上的痕跡“疼嗎”
他搖頭。
“那為什么”
她輕輕拂過他的眼角,為什么看上去這么難過
“舍不得你啊。”
被弄疼弄傷的是他誒,怎么心疼的還是他呢。他這個樣子,她還怎么報仇啊。
他摘掉用過的,套上新的,抱著溫長齡換了位置。他手腕上的金屬鏈子隨著動作反復拉扯,磨破了皮都沒有停止。
到后面見了血,溫長齡不想的,但沒控制住。腐壞、墮落、色與欲,激烈混亂到她忘乎所以,整個大腦、所有意識都放空了,只有謝商不斷不斷地在她耳邊重復響起的聲音,他說,長齡,我很需要你。
比起我愛你,我需要你似乎更沉重。
后半夜溫長齡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大年初一,謝商去了花間堂謝家,按照往年慣例,要給家里的長輩敬新年茶。謝景先沒喝,摔了杯子。雖然茶沒喝,但如果不是謝景先默認,仲叔也不會放謝商進門。
初二,謝商去了蘇家。
朱婆婆一家回老家了,謝商不放心溫長齡一個人在家,初三之后的時間,他都在荷塘街陪溫長齡。
初四,水果店的陶姐請溫長齡吃年節飯,溫長齡早早去陶姐家幫忙,謝商抽空去了一趟谷開云的醫館。
谷開云給溫長齡配了藥。
“我開的藥只有鎮定安神的作用,溫長齡的情況還是要找精神科的醫生對癥下藥。”
謝商知道,但溫長齡目前不肯就醫。
配完藥,谷開云摘了手套。
謝商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傷“手怎么了”
谷開云沒說。
能在谷開云身上留下傷,不會有第二個人。
“這牙印看著不淺。”謝商存了心取笑人,“你那位祝小姐性子不是挺溫順的嗎”
谷開云清風霽月慣了,少見的眉宇添愁“逼急了也咬人。”
谷開云家那位祝小姐是大家閨秀,別說咬人了,罵人都很不常見。祝小姐叫祝卿安,她的事谷開云瞞得很緊,知情的人不多。
谷開云的舅舅陸觀禮二婚娶了祝卿安的母親吳氏,吳氏也是二婚,前夫已逝,只得祝卿安一個女兒。祝卿安沒養在繼父陸家,而是養在了她外祖吳家。
祝卿安有一門指腹為婚的親事。去年六月,她與未婚夫訂婚,按照外祖家那邊的習俗,要未婚的兄長牽著她入場,但不巧的是,她外祖家那邊和繼父這邊都沒有未婚的兄長,于是陸觀禮找了谷開云。
祝卿安一直養在吳家,訂婚宴上是第一次見谷開云。
在谷開云牽著祝卿安走向她未婚夫的那段紅毯上,谷開云確定了一件事,她這雙手他是交不出去了。
他沒時間慢慢來,強取豪奪是最快的辦法,道德禮義他通通顧不上。
和謝商那樣從小反骨隨心的性格不同,谷開云是矜平清雅的翩翩君子,這是他唯一離經叛道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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